听的这话,张曦秀笑了笑道:“成,我领着贤哥儿去收拾,妈妈将我屋里的东西往外搬吧。对了,妈妈屋里的东西可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收拾好了,小姐安心。”
这一天因为要收拾搬运东西,一直到了晚间,用过了晚膳,张曦秀才得闲。
张曦秀的屋里,油灯初掌。
因为这一天实在是太累,张曦秀早早便洗漱完,准备睡了。
阮妈妈瞧见小姐躺好,有些心酸地道:“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儿一早直接拿些简单的行礼就成,不过,今晚可是委屈小姐和少爷了。”
听的这话,张曦秀不在乎地道:“委屈什么,不委屈,只要能摆脱了许家,我们就算是得好了。”
一听许家,阮妈妈就是一抖,忙道:“是呀,若是去了许家才是大灾难呢,如今真算是不错了,行了,小姐睡吧。”
话说到了这,张曦秀倒是想说说日后的艰难,遂她看了眼奶娘,道:“奶娘,我们家以前的下人,大部分都是官衙的,这个不归我们安排,剩下的也走了几个,如今也就您一家,再加个凝香了,这凝香跟不跟着走,也得两说。”
阮妈妈知道小姐要说俭省的事,忙道:“小姐,不用吩咐,日后我会注意不讲究官家人的排场,至于凝香,她和我说过,她是要和您走的。”
听的这话,张曦秀深深叹了口气,“唉,这不是她自己的事。”
这话阮妈妈觉得不对,忙道:“怎么就不是她自己的事了,如今她可还是我们家的下人,按理我们说了算。”
见奶娘如此激动,张曦秀缓了缓语气,道:“奶娘,我们遣走的那些下人,可都发还了卖身契,不仅如此,还发了些银子。你说,凝香爹娘该如何想?”
一听这话,阮妈妈没话可说了。
见奶娘虽没说话,可还是不赞同,张曦秀解释道:“奶娘,凝香如今十二,也算个大姑娘了,我想着,她爹娘肯定会想着留下她,这么一来,她留下与否是真说不准的。”
听到这,阮妈妈不得不叹气道:“是呀,谁不稀罕个自由身,可多年的感情难道就可以不顾了?且跟着小姐也未必没有出路。”
张曦秀瞧着奶娘的架势,一时半会的也转不过弯来,多说没用,便道:“行了,奶娘就别多想了,少一个人,我们也能过的。”
刚说完,张曦秀想起弟弟,忙又抬起身子道:“也不知没有了许妈妈,贤哥儿可睡的安稳,要不奶娘今儿去陪贤哥儿吧?”
“啊,我走了,您这怎么办?”还有些转不过弯来的阮妈妈,下意识地就反问道。
也不怨阮妈妈担心,要知道大家小姐屋里没个服侍的人,可是不妥的。
张曦秀可不是真的小姑娘,忙道:“不碍事,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怕黑呀?再说了,大川虽然去看船了,可老爹不是在院子里吗,没人敢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