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进行曲响起,满座的宾客纷纷回头,看见荀梦楚一身婚纱被荀省长牵着走向了花毯的另一头。
站在那里的是最爱的人,但却又明白,那不是爱自己的人。
目光猛然的跟坐席上的时思年对视,却看见她眼中欣喜的泪水,荀梦楚甚至连无力的感觉都没有了。
尤其是当自己听见时以樾说出&ldo;我愿意&rdo;三个字时,就仿佛是在听机器人说话,带着满满的机械感。
一场做予别人看的婚礼进入了杂乱的场面,被拉着去敬酒的时以樾,无论站在哪儿都会成为亮点,以至于荀梦楚的目光总是转移不开。
&ldo;恭喜荀小姐了。&rdo;
耳边响起的声音有些恼人,但荀梦楚还是保持着标准的礼仪化微笑开口。
&ldo;孟先生?真是没想到孟先生竟然会来?&rdo;
&ldo;哦,是荀省长请我来的,荀省长说荀小姐的朋友不多,所以我也算是来充数的吧?&rdo;
&ldo;哈?你这是说自己是滥竽吗?&rdo;
两人见了面就是唇枪舌剑一番的态度,让孟友宁暗暗叫苦,他不过是个别人说什幺就做什幺的小人物,还是不要跟某些大人物计较了。
&ldo;好吧,我只是想祝福一下荀小姐。&rdo;
端着酒杯挑眉一声,孟友宁识趣的离开,却是在人群中对上了时以樾丢来的冰冷视线。
他从没忘记过,那些曾经在脑中停留的证据,而以前不能拿时以樾怎幺样,此刻他成了荀省长的女婿,更是不能怎幺样了。
同样是京大毕业的优秀人才,为什幺容承璟有容家,时以樾有时家,而自己,却只能靠着单薄的工资过着苦日子?
一想到这些,孟友宁手中已经连续喝了第三杯酒了!
待他刚要再端起一杯时,却觉得手腕上一痛。
&ldo;好久不见了,班长。&rdo;
戏虐中透着不解的声音响起,容承璟这张矜贵的脸还真是万年不变。
&ldo;怎幺没去陪时小姐?你不是寸步不离的吗?等孩子办满月酒的时候,我可是也得去庆贺庆贺的。&rdo;
脸色一转,孟友宁如今这看人说话的本事倒也不小了。
&ldo;那是自然,你我算起来也是同窗好友呢,怎幺能少得了你来撑场子,不过嘛。&rdo;
顿着后话,容承璟意有所指的眼神往荀梦楚那边一扫,这才背过身低声中却透着无数凌厉道。
&ldo;你跟荀梦楚是怎幺回事?难不成是假戏真做了还是你看上荀省长的势力要往上攀而不得,恼羞成怒了?&rdo;
对于孟友宁,容承璟还算是明白了,一个怀才不遇的人,最终还是像这个社会的某些潜规则低头,却又不的门道,这心里自然是憋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