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念在村里遇到了下地干活回来的知青们,这还是他们去农场回来之后,他们第一次碰面。
他们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脸上多了些沧桑的痕迹。
赵红梅见到她之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们现在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吧。”
沈安念坐在自行车上看着他们,“你们变成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犯得上跟我说吗。
你们之所以被送到农场,完全是因为你们污蔑人,你们咎由自取,你有什么脸在我面前叫嚣。”
赵红梅气得头顶直冒烟儿。
在农场的那一个月,简直让他们都脱去一层皮,可沈安念却还在嘲讽他们。
沈安念懒得理会他们,蹬着骑自行车走了。
她还有的是事情要做,没空跟他们在这儿浪费时间。
赵红梅看着她骑自行车远去的背影,恨得只咬牙,心里的酸水不住翻滚,几乎要将她给淹没了。
现在提到沈安念,乡亲们一水儿都是夸赞,听说她还去公社当了干事。
他们在农场受苦的时候,沈安念混得风生水起,而且成为知青中第一个升到公社的人。
看见她过得这么好,自己却混成这样,赵红梅怎么可能会不恨。
“小人得志。”
其他人却不这样认为,一个个羡慕地看着沈安念。
她现在过得多好呀,居然能到公社去上班。
她是来大河村最晚的知青,却是做出成绩最好的一个。
在其他知青还在下地干活的时候,她已经到公社去上班了。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林慧感叹道:“她可真好,不用下地干活了。”
赵红梅正气得够呛,听到这话更是恼火得厉害。
“她有几斤几两大家都知道,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进的公社。”
赵勇刚厉声呵斥了她。
祸从口出,她还没长记性吗?
赵红梅被他喝止,没有感激他,反而对他十分不满。
“我又没有说错,短短时间之内她就被提公社去,谁知道她做了什么。
你们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抓住她的把柄,让大伙儿都看清她的真面目。”
说完,赵红梅气冲冲地走了。
赵勇刚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