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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惊千将粉红小花裙穿戴上身后,连阮昧知这等铁石心肠的货都不忍直视地扭开了头‐‐星爷,你家如花跑串场啦!
龙惊千更是恨不能立马找把刀,一抹脖子,飙阮昧知这混蛋满脸血。这还不如让娘娘腔给糟蹋了呢!起码自己还能好歹保留点儿爷们儿气概。
&ldo;走,我带你出去走两圈,让大家见证见证你龙惊千是多么&lso;纯&rso;的一个汉子!&rdo;很显然,对阮昧知而言,若是被骂了,把人打回来那只是基本要求……
&ldo;你敢!别……千万别!&rdo;可怜龙惊千这五尺男儿都快被阮昧这无耻男儿给折腾得泪流满面了。
阮昧知嗤笑一声,不为所动,拖着龙惊千就往门外走去。柔若无骨的手搭上了门沿,&ldo;喀拉……&rdo;只需再等一刻,龙惊千眼下这惊世骇俗的妆容,就将彻底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ldo;昧知师弟,之前是我不对,我知道我错了,还望你能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回。&rdo;心高气傲的少年,终于低下了他高昂的头颅。
阮昧知的手顿住,然后轻轻将拉开了一条fèng的门又扣了回去。
&ldo;龙惊千,现在你知道刚才我好心替你擦汗,却听到你那伤人的三个字时,是什么心情了吧?&rdo;
阮昧知的声音淡淡的,龙惊千却再也不敢轻忽,他忆起之前的情形,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自己辱人在先。
&ldo;抱歉……&rdo;龙惊千真心实意地开了口。不过……这小子的报复未免也太狠了点吧?!
阮昧知放开了对龙惊千的钳制,将衣服丢到他怀中道:&ldo;赶紧穿上吧。&rdo; 然后转身回到床上,盘膝转化起之前趁着扒衣之机吸收的阳性灵气来,这厮可是睚眦必报地将龙惊千体内的灵气吸了个干净才松的手。
龙惊千一得了自由,立马将身上那套可恶的裙子撕成了碎片,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衣裳火速穿了回去。至于体内灵气……难道不是自己刚刚愤怒挣扎的时候胡乱消耗掉了么?
待得龙惊千穿戴整齐,心下那熊熊的怒火也熄灭得差不多了。虽然这小子手段那啥了些,但到底还是知道分寸的。
阮昧知看着龙惊千那走也不好留也不好的样子,心下偷笑。打一棒子,给一甜枣什么的,果然很好用。
这招倒不是阮昧知打驯兽的碟子里学来的,而是他穿越后被命运当兽训的时候学的,打一棒子,给一甜枣什么的,他实在是想不感悟深刻都不成!
&ldo;那裙子值三颗下品灵石,请付现,恕不赊账。&rdo;阮昧知笑眯眯地打量着一地的碎布,闲闲地伸手要钱。
&ldo;……&rdo;龙惊千终于明白了传说中的宿命冤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了,但人在屋檐下,他也只得愤愤地认栽:&ldo;灵珠我都拿去修炼用了,给你丹药可以么?&rdo;
&ldo;可以。&rdo;阮昧知好说话地点点头。
龙惊千重重地将一瓶培元丹放到阮昧知跟前:&ldo;三十颗培元丹,够了吧?&rdo;
阮昧知欠扁地扫了丹药一眼,勉强收进储物袋中道:&ldo;好吧。&rdo;
&ldo;对了,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女人的裙子?&rdo;龙惊千疑惑道。
&ldo;……&rdo;阮昧知汗哒哒:&ldo;说来话长,所以为了节约宝贵的光阴,我决定不告诉你。&rdo;
&ldo;……&rdo;龙惊千默默握紧拳头,这小子真的很欠扁有木有!
终于消化完毕,阮昧知惊喜地发现,龙惊千虽然只是凝气期,但阳气转化率却并不比金丹期的成忆低。看来,渐阳体质和处男之身一样,对灵气的中和效果都有加成作用,若是自己能碰上个纯阳的筑基期……阮昧知擦去唇角的可疑水渍,决定先把眼前这个渐阳的倒霉蛋抓到手里再说:&ldo;龙惊千,记得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rdo;
龙惊千不确定道:&ldo;你说……你要当我小弟?&rdo;
&ldo;对,现在你可以给我答复了么?&rdo;阮昧知笑得那叫一个乖巧纯良。
&ldo;你这是在羞辱我?&rdo;龙惊千再次摆出了忍辱负重的苦逼脸。
&ldo;不,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学拳法。&rdo;阮昧知满脸真诚地在心底补充道:顺便趁机吸收一下你的阳气。
&ldo;昧知,你多大了?&rdo;龙惊千转而问了一个问题。
&ldo;我?十三了。&rdo;阮昧知倒也并不隐瞒。
&ldo;你明明比我小了整整三岁,为什么修为却远在我之上?像孟豁他们那些出身修真世家出身的,年纪纵然比你大很多,却远没有你这样强的实力。&rdo;龙惊千可以接受自己技不如人,但他必须知道自己到底输在了什么地方。
阮昧知沉默片刻,轻轻启唇:&ldo;龙惊千,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危险吗?&rdo;
&ldo;不知道。&rdo;龙惊千心底有无数个答案,但他清楚自己手中不会有对方要的那个正确答案。
&ldo;受过伤的人最危险,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可以活下来。&rdo;阮昧知低喃着《烈火情人》里的经典台词,笑着扯扯唇角说出了答案:&ldo;看你的功夫,是有师傅专传的吧?而且一定从小就被看重培养,你这年岁能练到这等程度,必定有足够的医药食补为保障,想来家里的环境也该是极好的。我比你强,不过是因为当你安逸地在父母的疼爱中长大时,我正遍体鳞伤地挣扎着求生。&rdo;他阮昧知的实力,就是这么来的,被活生生逼出来的。
望着某只强笑着说出残酷答案的小屁孩,龙惊千其实很想说,你开玩笑的吧?但不知为何他却始终开不了口。张了张嘴,喉咙里一片干涩,心口堵得发疼:眼前这个家伙,年纪那么小,胳膊腿那么细,小脸那么白那么嫩……怎么可能真吃过苦,怎么可能真有人舍得让他吃苦。但,为什么我偏偏会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