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成海怕两人再有摩擦,开口道:“掌门,便由成海来为方神医解释吧。掌门,勿动肝火啊。”甄易望了望支成海,依旧沉默。
方化眼中厌恶之色望向支成海,道:“支成海,你若敢胡言乱语,我要你血溅当场,狗命不在!”
支成海干笑两声,浑身不自在的望了望四周,四周护卫纷纷低下头,不露面色。“方神医切勿着急,晚辈知无不言,定不敢有半分隐瞒。”停顿半刻,支成海又道:“前些日子,我与方神医在清平镇有些误会,还请方神医勿怪。”
方化听这奸贼冠冕堂皇,几欲动手,但挂念外孙,还是忍耐下来,喝道:“你废话少说,我只问你,我外孙何在?”
“呵呵,方神医的外孙,在下从未见过,但我师妹见过!”支成海不慌不忙,左手轻轻抬起,指向黑衣女子。方化强忍怒气,走到黑衣女子身前,左手一挥,击在那女子额上。那女子眼中随有了光彩,她四下张望,似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方化冷面相对,问道:“我外孙何在,说!”
女子美目转动,冷笑两声,道:“方神医真是说笑了,你外孙你自己不好看好,怎倒问起我来了?”支成海嘴角微翘,随即消失。台上甄易有丝慌忙,望着那女子。方化心中彷佛被耍,怒气再也收敛不住,一掌击向了那女子。女子大惊,急忙运作真气,可不知为何,丹田空空荡荡,竟提不起一丝真气。方化厚掌击来,那女子无法躲闪,硬接一掌,只见她如断线风筝,飞出几丈,掉在甄易身旁。
甄易乃一派之主,纵横江湖几十年,魔道中人都对他极为尊重,正道中人也几乎无人敢招惹与他,今日被旧敌欺上门来,对方不仅嚣张跋扈,还打伤爱徒,此时这毒尊再忍耐不住,他脸上青筋暴怒,周身杀气四射,殿中护卫无不颤抖双膝,差些跪下。
支成海不知为何,连忙走向前来,声音极小,慌忙劝道:“掌门,您身体还没痊愈,万不可与他相拼,小师妹也并无大碍,如今您身上有恙,他又擅长解毒,我门中无人能制服他,掌门,大局为重,二十年都等了,还不能多等几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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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易情绪激动,但他对支成海的劝阻倒有几分信服,长舒几口气,嘴角微张,对那女子道:“鸾儿,给他说!”
那女子被人扶起,嘴角黑纱浸出血迹,美目俏丽,幽幽讲道:“方化,你外孙我确实在清平镇见过,还喂了他一顿饱饭,可之后我便离去,至于他现在何处,我可不知,哼,我看那娃儿生的俊美,八成被人贩抓了,贩到天轩阁了,呵呵。。。”女子虽受伤吐血,但脾气倔强,硬是要方化担忧。
方化知对方有意相激,也不发作,但心中疑虑万千,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女子轻轻一笑,冷言道:“假的。”
支成海生怕这小师妹惹怒对方,连忙道:“方神医勿怪,小师妹就是这个脾气,至于令孙下落,我门中确实不知。”
方化闭上双眼,深呼几口气,慢慢道:“我说我外孙是你们所劫,并无证据,但要我轻易相信你们,也是没门!”
甄易再度发怒,但声音轻小:“方化,我要杀的是你,你死了,天下只有计文泽会为你报仇,他再厉害,总不至灭我圣派。但若劫你外孙,我圣派将与卧龙山庄成为死敌,你当我甄易白活几十年吗!”
这一番言语令方化内心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心急倒没想到这点,如今已过数日,不知外孙现下可好。方化面露焦急,稍有一丝尴尬。支成海何等圆滑之人,见状立即言道:“方神医,我知你思子心切,乱了方寸,如今您已耽误数日,还是快去寻找令孙要紧啊!”
方化早就想离去,听他一讲,言道:“哼,甄易,别以为我不知详情,你此时面上青红忽换,左手小指不听使唤,分明是身中冰火血毒之象,若非如此,你早就出手,你说,是也不是?”
甄易心中一惊,忘了方化乃天下神医,自己毒症被对方轻易识破,但他也非等闲之辈,冷笑道:“方胖子,你少在那里自作聪明,我身重剧毒又怎样?你体内‘幽君子’余毒未清,若不然,也早已大开杀戒,哼,是也不是!”
方化也是心惊,他的详情也正如甄易所说,但心急计雪然,无意再在此处逗留,冷笑两声道:“哼,的确,你我二人都有所顾忌,我今日杀不了你,你也留不住我,若来日相见,方化定将你斩落蟾下,告辞!”说罢方化头也不回,往殿外走去,殿外之人纷纷闪开,甄易不再言语,眼中杀气依旧,冷冷的盯着方化的背影。
方化走到门口,看也不看,踩上一柄断剑,御起高空,瞬间消失不见。殿内,甄易脸上潮红,忽的喉中翻腾,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支成海大惊失色,赶忙搀扶甄易,那女子也站起身急迫凑来。甄易轻挥大手,独自站起,眼中怨气冲天,彷佛一把利剑,刺向了殿外云际,久久之后,甄易收回目光,沉声道:“打扫干净,鸾儿回去养伤,成海,跟我来。”二人应声附做,一番大闹过后,灵蟾派终于重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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