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若你非要如此,我也陪你一同下去。”
“我也是!”
“…”
众人肝胆同心,一时都不愿离去,孔欢心中乱作一团,心知再这样延误时间,众人恐怕凶多吉少,无奈之下,暴喝道:“混账!你们还当我是大师兄吗?若我一人下去,凭借我御空之术,逃脱开来并不困难,再说还有神机密卷一事做后盾,我不会有事,你们速速听令,离开此地。”
众人从未见孔欢发怒,此时不敢言语,但每人心中也明白,孔欢这是为众人着想,另外正如孔欢所说,若有事情,也只有孔欢能逃脱。思索片刻,一人终于道:“大师兄教训的是,我等这便离去,望大师兄多加小心!”
又有几人想开,纷纷应道,孔欢宽下一心,舒道:“如此甚好,众师弟去吧!”
众人心有不舍,但也无奈,各自离去,此番言谈虽然纠结,但也只是片刻之间,孔欢不再多想,朝着云下御空而去。
地上伤者均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又一群三尸教众,鬼儒一动不动,望向天际,不消片刻,孔欢接近,地上教徒纷亮兵刃欲做攻杀,但鬼儒却嘴角一翘,喝道:“都勿动手,小子放心过来!”
孔欢小心的扫过众人,稳稳落地,与那鬼儒不到三丈。鬼儒微微一笑,问道:“你叫什么?是尹芳竹的什么人?”
孔欢心中一讶,不答反问:“你怎知我与谷主有关系?”
“呵呵…”鬼儒不禁一笑,又道:“你修为在方才几人中最为高深,又有独自下来的魄力,不是尹芳竹的首徒,也定是某位长老的得意弟子。”
孔欢面色不变,但却暗自佩服此人的心思缜密,他定了定身,道:“吾乃孔欢,乃谷主首徒,家父孔蜡。敢为阁下高姓大名?”
鬼儒听言,定睛打量孔欢半晌,点头道:“不错,你们孔雀谷倒是有不少的美玉,孔蜡是前几世修来的福啊,小子,我叫鬼儒,今日,你便留下吧。”
孔欢闻言变色,余光还不时望向地上昏迷的计雪然,他自然知道对方的身份,鬼儒乃是三尸教长老,修为极高,有传言他在教中长老之列修为最高,虽然只是江湖夸张谣传,但一身修为也绝能和孔蜡之辈抗衡,更何况此人最令人丧胆的确是他的缜密心思,无人能猜透他心中何想。孔欢暗冒冷汗,不想竟然碰到的却是他,他心中打鼓,道:“鬼儒长老是什么意思?我之所以下来,是有诚意相商,若不然我何不趁早逃离?”
鬼儒眼中一亮,笑道:“相商何事?要看我的兴趣了。”
孔欢心中微微舒了口气,佯色道:“鬼儒长老,我也知此次你们攻犯卧龙山庄乃是为了那本密卷,所以,我便是来和你谈密卷的。”
“哈哈哈…好小子,诱我胃口,你不愧是孔蜡的儿子,心思比你爹还缜密,快快道来!”鬼儒狂笑不止,看的孔欢总有丝奇怪的感觉。
孔欢安定心神,道:“鬼儒长老也知道,那昏迷之人名为计雪然,乃是我的师弟,更是家师义子,孔欢只求长老允我将他带走,三日之后,定将密卷赠上,更何况,贵教不是还有诸葛西凉那个人质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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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欢望着对面的鬼儒,心中紧张至极,他此时其实已经不盼能救得计雪然,若自己能逃脱,恐怕也是个奇迹了。鬼儒微笑的盯着孔欢,过了片刻又片刻,始终不言不语,这沉寂的氛围无人打破,对孔欢似乎是种熬人的折磨。
天上乌云散去,但也没有晴天之意,大风将地上的黄土吹起,黄沙飞打在孔欢的脸上,使他难受不已。忽然!鬼儒放声大笑,惊得孔欢浑身一震,而鬼儒却并不动身,只是一味的大笑,实令旁人又怕又奇。
不知何时,风停了。鬼儒的笑声也随着风声渐去,他缓缓正过脸来,沉声道:“小子,拿这种谎言来骗我,也太看不起我鬼儒。你是想怎么死呢?”
死气从鬼儒的身上莫名传来,孔欢从未遇此强敌,知道不能硬抗,唯有伺机逃脱才是上策,他思绪层出,口中拖延道:“鬼儒长老,你不信在下也无妨,不过说起来雪然乃是山庄庄主的外孙,若他有个差池,我想贵教是得不到密卷的。”
鬼儒向前缓缓走着,慢慢道:“你无非是为了这小子而已,是个好师兄啊。”到此,鬼儒定下身子,肆虐的盯着孔欢,孔欢被道破心机,有些慌张,但对方忽然停下脚步,却让他稍稍安神。
这时鬼儒又反常一笑,道:“人老了,总喜欢吓唬年轻人,呵呵,小子,你走吧,若要救人,可只有三日的时间。”
孔欢一愣,脑中回荡着鬼儒的几句话,难以相信他就这般放过自己,孔欢担心有诈暗自小心四周,轻声道:“长老,若无要事,在下告辞,三日后定来拜访长老和佘教主!”
鬼儒相视不语,轻笑的微微点着脑袋,手中黑扇打开,缓缓的摇着。孔欢抱了一拳,也不转身,御空起身,眼光转向,望了望计雪然,心中道:“雪然,师兄定来救你!”
他御空至高天,场中之人越来越小,孔欢虽然不明为何鬼儒放过自己,但也来不及多想,只是弥宣发挥极致,头也不回的闪去西北天际,喘息之间便消失在鬼儒的视野中。
“来人,将他押入鬼域,好生看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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