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开始有了消散的迹象,男子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她看着他宽阔而坚定的背影,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出口之际,男子突然停下脚步。夏竹青未能及时反应,一头撞上他的背,发出一声闷响。
“砰”的一声,仿佛触动了躲在暗处的机关,远处的敌人立刻警觉起来。
紧接着,子弹上膛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成为了仓库中的主旋律。夏竹青想要开口道歉,却发现男子已经打开了一扇隐藏的门,并迅速将她推入其中。
“待好,别动。”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
夏竹青点点头,门在她眼前缓缓关闭,在最后一刻她捕捉到男子眼中的坚定和胸前的标志——那是她熟悉的追风去极限运动团队的logo。
门关上的瞬间,她被黑暗吞噬。耳边回响着男子逃跑的脚步声,房间外的混乱声渐渐远去,夏竹青紧贴门板,心中充满了害怕和恐惧。
她听到敌人在用她听不懂的语言交谈,语气中夹杂着兴奋和愤怒。她站在门后不敢动弹,害怕和恐怖都化成了无声的泪水,她用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哭泣声会泄露她的位置。
夏竹青的内心交织着对死神的畏惧和对生命的执着。也许死神不曾放过她,可也有心软的神明在帮她。她不由得回忆,若是她当初固执地去参加风筝冲浪,是不是可以早一点遇到这个心软的神明?
夏竹青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叫追风去的极限运动团队组织的活动。她博士刚刚毕业的那段时间很迷茫,加上多年来一直埋头读书学习,她有些压抑和自闭,在同学的推荐下她了解到这个团队,一眼就对“追风去”这三个字着迷了起来。
她觉得这很像自己,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追逐的目标如风一般虚无缥缈,博士毕业,却不知道该干什么。
彼时的团队正好有一个在西班牙塔里法的活动,她抱着尝试的态度报了名,不久后就收到了一整套运动装备,包括行李箱。可当她告诉父母自己要出去玩的时候,父母又将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你再看看隔壁家的那个姐姐,人家刚刚毕业当了老师第一个月就把工资往家寄。”父亲语气很温柔。
可这句话一出来,夏竹青就哭了,父亲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语气温柔将她和别人家的小孩比,小时候觉得她不会做家务,只会埋头学习,就将她给同班同学做家务厉害的那个小孩比,说她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而母亲就没这么温柔了,她一把抢过电话,语气中都是气愤:“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呢?书才刚刚读完就想着玩?我们苦了一辈子什么时候玩过了?”
这件事情最后自然而然就在父母抱怨和指责的声音中不了了之了。
黑暗中,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她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的柜子里,四周的空间逼仄而压抑。她感受到了柜子里的霉味,可与那硝烟的味道相比,此刻霉菌散发的味道显得格外亲切。她靠在角落里,等待着黑暗中的战火消散。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夏竹青开始感到呼吸急促,头晕目眩。她意识到是柜子内的氧气正在消耗殆尽。这种被困的感觉让她心生恐慌,她试图推开柜门,却发现外面似乎有重物挡住了出口。
她努力将视线聚焦到柜子门的缝隙上,试图找到突破口,可看到的似乎不是门,而是在英国求职时候傲慢的自己。
其实她还是收到过面试邀请的,对方是一家社区医院,地址很远,在乡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夏竹青决定去试试,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才抵达那里。
彼时的英国进入了一年四季中最美丽的季节,夏日的炎热褪去,绿树成荫的乡村披上了黄色、红色和橙色的外衣。游人如织,不停与美景合照,可她非常嫌弃这样的景色,不自觉开始嘲笑她们没见过世面。这里如何能比得上伦敦的繁华和美丽?所以她一见到院长就和院长抱怨了半天乡村有多不好,有多不方便。
院长尴尬地听她说完后礼貌地询问了她当医生的理由。她罢了罢手,像个纯正的英国人那样发音:“你知道的,当然是为了救人,不过,医生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