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绞杀了另一只咒物的灵魂后又开始自我绞杀——这就是我在进门时用六眼看到的奇异情景,”五条悟摊摊手,坐势重新变得随意,而语气也仿佛棉花糖那般轻飘飘。
“再结合你曾经说过的那些想将他人一同拉入地狱的话语,任谁都会认为你准备以自爆的方式葬送整个世界——我也不例外哦。”
任谁都会认为……听到这话后我不由得瞥了伏黑惠一眼。
他此时正看向五条悟,微微睁大的眼底盛满震惊与诧异。而在几秒后他又重新调整好心态,把那些情绪压了下去,最终也保持着闭口不言的状态。
——显然伏黑惠之前未预想过这种可能性。
其实自爆这件事我挺熟,千年之前我便是以这种方式战死沙场。
在理智分析之后——
“不用担心,”我提醒了五条悟一句,“自爆所能产生的伤害并没有你所想的那样规模庞大,若是把你拖下了地狱也大抵波及不到其他人。”
随后我又对他说道:“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么我相信接下来的沟通会更加顺畅——你还有其他疑问吗?”
五条悟的话语直击重点:“你能将已经入体的咒物重新取出来吗?”
既然在这位少女的事件前还存在另一位受害者,那么他们曾对此进行过研究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凡存在一位能解决咒物入体问题的研究者,五条悟都不会试图向我寻求答案。
期待咒物拥有良心不如期待狗不再咬骨头。在从羂索大规模改造人体起已近一年的如今,躯体中的原灵魂基本早已随着时光的推移而逐渐被咒物碾碎。
就算将咒物重新取出,也不可能使死者复生,与其拿出不如直接连同躯体一并杀死更为方便。
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不打算去尝试,更何况我现在也不会。
我没有任何负担地摇摇头。
五条悟又追问道:“那么你知道谁会吗?”
“将咒物取出的实质也是制作咒物,”我保守地回答道,“千年前羂索就能办到,而如今已过千年,也存在其他咒物学会这种技巧的可能性。”
比如两面宿傩——如果他如今还活着,大抵已经掌握了这种技能。不过此人不造成破坏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不可能带来任何帮助。
我直接把两面宿傩排除在选项外,并希望他早已随着时光的长河远去。
我实在不想再和他打第二次。
“原来如此,”五条悟再一次摊开手,“我没有其他问题了哦。”
这时我保持微笑地看着他。
而他也保持微笑地看着我。
“我刚刚向你提供了情报,”我好心地提示道。
他这时恍然大悟地露出了秒懂的表情,语气中带着绝对自信地对我说道:“我是最强的,现在你只管安心地回归死亡即可。”
听着这鸡同鸭讲又用完就丢的说法,一时间我竟分不清他是装作不懂,还是真的不懂。
而此时旁边原本安静不语的伏黑惠显然听懂了我明显得不得了的暗示,颇了解人情世故地帮忙补充了一句:“……多谢您的帮助。”
我的心情又重新好了起来。
在单方面决定与五条悟的对话就到此终止后,我转向了伏黑惠。
“还有一些事情我想要和你谈谈,”听到这话后伏黑惠的表情明显严肃了几分,显然对我接下来的话语抱以足够的重视,“不用紧张,都是些小事。”
当初伏黑惠优先寻求帮助之人是老师,之后也是准备与校长联系,从专业性的角度来说这并无问题。
但十种影法术又是极具禅院一族家族特色的咒术,照理说找禅院家拥有实力且关系更为亲近的长辈才是最优选择,事实却并非如此。
具体真实情况我如今不了解,不过这孩子的姓氏根本与禅院家无关,禅院家没落或者他被遗留在外的可能性极高。
“你姐姐的医疗费用是一直由你支付的吗?”
伏黑惠不明白我询问这件事的用意,但依然点点头:“咒术师是一项高薪的职业。”
不管是自己逃离了禅院家,是没落的禅院家将其丢弃,还是其他的可能情况,如今大概率都已到达姐弟二人相依为命的状况。
“如果能拥有像你这样的弟弟,我会感到非常荣幸,”我顿了顿,“不过这不是话题的重点,我其实想说你姐姐的事情——你确实已比大部分人细致,但也会存在未能关注到的地方。”
见我神情褪去了刚才的悠闲,他不由得露出几分紧张:“我姐姐出了什么状况?”
“大部分人在半梦半醒状态中度过一年,都会对现实产生不同程度的不适。一年的时光虽然看起来变化不大,但这空缺的一块无论是对人际关系还是对学业事业都会产生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