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啊,人生不应该有太多的约束。修道之人自当自在逍遥,岂可为俗事所累?来吧,跟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我带着你,你带着碗,我负责哭,你负责喊。”
“所以这就是你想去青玉镇要饭的理由?”
这是陈玉带着师妹小蜻去镇上的途中的对话。陈玉实在是受不了现在住茅棚,吃野果的原始生活了。他决定改变这“物质生活资料极度匮乏”和自己“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之间的矛盾局面。
说白了,陈玉就是去离盘丝洞最近的镇子上买点东西改善生活。
但是吧,没钱!不要以为妖怪就不要钱了,想买东西不付钱是不行滴。上一个这么做的坟头草都已经长了好几茬了。镇子上有道士,有土地爷,还有自产的民间法师。
要知道土地爷可是相当于金丹境的神职人员,这可是“炼精化气”境界里最高一级的存在。对付自己这般筑基境的不要太简单。除非自己那“练气化神”境界的干娘出马,不然完全没戏。
所以该怎么解决没钱这个问题呢?陈玉第一想到的就是要饭。吃百家饭,穿百家衣,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描写的就是要饭这一有前途的职业。
而且自己和小师妹也完全符合乞丐的外在要求。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残障儿童形象说的就是自己。说起来陈玉现在这副身躯是一个十二三岁儿童形象,身高算得上三级残废;而师妹嘛,让她扮智障都不用想台词,就是脑袋缺根筋的那种。可惜毕竟女孩子脸皮薄,死活不答应,不然以陈玉的尿性还真有可能要饭去了。
没钱,又不能要饭,陈玉只能打其他主意了。他想起青玉镇原本是一个玉石的采集与处理的据点,慢慢发展成一个镇子,因为以玉石兴起,所以镇子以青玉为名。
现在随着四周的玉石矿的枯竭,玉石生意慢慢衰落,但定居的人并没有离去。虽然玉石矿枯竭了,但还是时不时地有人采到玉石。所以青玉镇现在还有收玉石的店铺。而陈玉手上恰好有几块玉石,上次炼平山印诺基亚的时候,精髓的石中玉自然是被用来炼宝了,但还有些边角料留下。所以陈玉打算去卖玉,不然就只能卖身了。
……
“色青,价降一等;玉质凝而不透,再降一等;外形无序,再降一等。后生,你这玉卖不了多少钱啊,看在我们投缘的份上给你2两银子吧。”一个獐头鼠目,留着两撇八字胡的掌柜一本正经地对着陈玉说。
这掌柜嘴上毫不留情地贬低着这玉料,眼光却不住地往玉上飘,双手也不停地在玉上摩挲着。他这是明着欺陈玉年少,毕竟一个山野小子,能有多少见识,多半就随着这一通看似专业的话语贱价出手了。
“玉尚白,可不代表青玉就价贱;还有什么叫做凝而不透,这玉明明温润透亮,掌柜的眼神可能不是太好啊;还有我卖的是原玉,外形不规则怎么了?原玉外形规则要雕刻师干什么?掌柜的诚心欺我不成?玉还来,我不卖了。”陈玉果断给喷了回去。
开玩笑,这要是就这么被这掌柜的忽悠了,陈玉也就白看了那么多期鉴宝节目。这石中玉可是对妖怪神仙都有用的东西,它的边角料又能差到哪去?
说实在的,玉料神马的,陈玉还真不大懂,可是他会吹啊,**商谈判,要的就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反正被识破了又不罚款。
那掌柜的大惊,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网络发达的信息时代,知识基本上都垄断在少数人手上。能一本正经地说出几句玉料知识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他倒也光棍,先是拱手对着陈玉一个躬,正色说道:“方才小觑公子了,是老朽的不是,老朽在这给公子赔礼了。既然公子是行内人,也不欺瞒公子,这玉料品质上佳,细细雕琢之后,运至东土,百两纹银也是等闲。可放在这青玉镇嘛,二十两已是上价。”
这奸商是把陈玉当做没落的贵家少爷了,这世界里普通贫苦人家确实难有陈玉这般知识和胆色。而这时的人重礼仪,好面子。他以老朽之身给陈玉行礼,又主动把这玉料的价格说得清清楚楚,看似磊落而且又似乎暗抬了一下对手的身份。而这时代的讲礼仪好面子的谦谦君子还真就得给这掌柜的几分面子。
可惜他碰上了陈玉,这货是已经不要脸了得那种,立即打蛇上棍道:“既然老哥给赔礼了,我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老哥看着随便涨个几十两银子咱就和气生财既往不咎,老哥哥真是讲究人,实在。”
说起来这对方要是个七八十岁的皓首老者陈玉说不定就忍了,可对面这货不到四十还一会欺他年少一会倚老卖老,还真当他是可以欺之以方的谦谦君子不成?
碰上完全不给面子的这奸商也是尴尬,最后只能和陈玉讨价还价以30两价格成交。有了银子的陈玉立马奔向附近杂货铺,买了一大堆东西:比如锅碗瓢盆,比如换洗衣服,又比如运东西的骡子。
同样小师妹也买了一大堆东西:比如吃的胡饼,再比如吃的枣干,还比如吃的杏仁……
买上这些家伙什之后,陈玉终于感觉自己不再是住茅棚吃野果的原始人了,自己升级成了住茅棚吃野果的有一定生活资料的封建被剥削阶级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啊。(他干娘就是那万恶的封建剥削阶级)
解决了基本的物质需求之后,陈玉觉得作为一名有尊严有骨气的妖怪,有必要解决一下精神需求和生理需求。
于是乎,买了根簪子送师妹,女朋友神马的要从小时候培养起;想当年自己就是觉得年轻时不应该拈花惹草,等到了想拈花惹草的年纪才发现草都被人扒光了。
买了7根看着挺精致其实扔水里都能飘起来的发簪送干娘,毕竟人家是大腿;而多年的考试生涯告诉陈玉一个道理:有腿堪抱直须抱,莫待无腿空挂科。
顺带给三胖(白狐狸)买了个铃铛,纯粹是养狗养习惯了,总觉得狗脖子上没点东西不顺眼。
最后为了解决最重要的生理需求,我们的陈玉同志十分严肃而认真的考察了本地青楼事业的发展状况。只是好奇,真的。我们的陈玉同志搁门口好奇了半天愣是没敢进去,毕竟带着师妹逛窑子有点惊世骇俗,而且貌似这妹子还是他理论上的女票。关键的关键是,他现在还是一副小孩子的身体,某些配置不是太齐全,所以就算进去了也只能干看着。
回家的路上,陈玉的思绪如脱缰的野狗自由奔跑得一发不可收拾:“等小爷长大了,发育了,小爷要带着师妹再包上俩妹子,租上一个小包间,来上一场惊世骇俗的挑战人类生理极限的……通宵麻将。想想都觉得很带感呢。”
走着走着,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劲?“难道我把师妹落下啦?”陈玉赶紧回头看看是不是把未来媳妇落下了。
一回头,只见师妹正一边走一边使劲往嘴里塞零食呢,脸鼓得跟个仓鼠似的。
等会,这吃货后面跟着的那个扎着一个朝天辫,嘴唇紫得跟茄子一样的家伙是神马玩意。而且这货还是飘着的,见鬼了!
陈玉毛骨悚然,一把拉过师妹塞自己身后,死死盯着那家伙喝问:“你是谁?为何跟着我们?”暗地里手中平山印已然就绪。
“贵客莫生气……莫生气……奉我们老爷之命……老爷之命……请两位客人过府一叙……过府一叙……过府一叙……”
对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陈玉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货说话还自带重播啊,感觉特么就像好几个人同时用不同的语调和语速说话一样。
“你们老爷是谁,为何请我们过去?”
“老爷是本地土地公……土地公……请两位过去有要事相商……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