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小苗子又点头,这个法子也不错,夫人生平最爱钱,以太子妃的名义送过去,夫人一开心,自然也不会太计较这些微末小事儿了。而且,以夫人的性子,十有八九看在钱的面子上,会亲切的握着太子妃的手,说些道歉和体己的话,以获得更多的银钱!
这样的话,太子妃的气也消了!于是,小苗子禁不住为太子爷竖起了大拇指……高!
然后,听见太子爷低声感叹:“看样子,这两日,暂且不能让她们再遇见,得等她们气消了再说!”
小苗子闻言,重重点头,表示深以为然。这根本就是两只母老虎,撞到一起,恐怕最后被撕碎的是夹在中间的太子爷,说不准老主子也会跟着遭殃……
……
正在澹台凰和南宫锦的斗争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一名侍婢模样的人,慌慌张张的过来了,一见南宫锦,赶紧开口:“爷快不行了,您还是快些去吧!”
按照上头的吩咐,她没说爷的身份,也没叫太子妃的称谓,免得被夫人听出端倪。
她这样一说,澹台凰当即便慌了,心下暗暗斥责自己,居然为了一锭金子跟人家争执了这么久,倒把君惊澜的病给忘记了!皱眉十分厌恶的看了南宫锦一眼,从袖口里面掏出了两锭金子,对着她扔了过去。
什么话都没再说,抬步就急匆匆的跟着那侍婢走了。在她心中,已经将南宫锦归类为了不择手段,费尽心机,也要坑骗他人钱财的大骗子!若不是君惊澜病着,她没时间纠缠也没时间去官府,想让她就这样老老实实的给钱,根本痴人说梦!
澹台凰走了,南宫锦满意的拿着那两锭金子,因为革命的胜利,让她稍稍有点得意,得意的后果,就是微微出了点意外……
等澹台凰走了,她满意的拿着钱,到百里惊鸿的跟前晃了晃:“看见没,这是一个讲道理的世界,只要老娘好好跟他们说,他们就一定会深切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给老娘应有的赔偿!”
“你只损失了一锭金子。”百里惊鸿看着她手中的两锭金子,微微低叹,似乎有点无奈。
南宫锦面色一变,不悦道:“但是我损失了很多时间和口水!”所以多的这一锭金子,是对她的补偿!百里惊鸿倒也没再惹她生气,没再做声。
南宫锦又是笑:“要不是看见那个丫头也是女扮男装,恐怕有什么难言之隐,加上和赫连亭雨长得有点像,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当年她也是女扮男装过,那时候的无奈,现在回忆起来也格外清晰,所以一见澹台凰穿着男装,勾起了某些回忆,让她心中就先软了半分。再加上她和赫连亭雨像,赫连亭雨又和“妖物”很像,所以她才这么好说话,不然,早在对方出言不逊的时候,她就下了杀手了!
“……”百里惊鸿再次没吭声,因为他觉着,她似乎也没有太放过人家。
打了一场“胜仗”,南宫锦心情甚好,揣着金子,就兴致勃勃的接着逛街,但是很快的,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她腰间的玉佩去哪里了?!
……
这一路往北冥太子府走,澹台凰的脸上很不好看,一来是挂心君惊澜的病情,二来是方才在街上傻子一样被人家坑了钱。
倒是独孤渺一路上都是笑眯眯的,开口道:“凰姐姐,接着!”
这话一说,一块玉佩就对着澹台凰的方位扔了过来!澹台凰没有多想,扬手就是一接,一眼看去,便知这块玉佩价值不菲,偏头看向独孤渺,很是困惑:“这是?”
“噢,就是刚才你把钱给那个疯婆子的时候,她似乎有点得意忘形,我从她腰间扯来的!”身为天下第一的神偷,自然是要把握一切机会作案。
这下,澹台凰那阴郁的心情才算是好了半截,这完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在她这儿就是一口气的问题,粗略估计一下,这块玉绝对比自己那两锭金子值钱。也就是说,事实上她是赚了!
好心情的将玉佩收起来,对着独孤渺开口赞赏:“你小子能耐,那女人一看就是个绝顶高手,你竟然也能在她手上偷到东西!”
“再绝顶的高手,只要稍稍一个失神,小爷也能叫他们知道厉害!”独孤渺自恋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澹台凰点头:“就是应该这样,给那些成日想着不劳而获的人一些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欺压良民,甚至诓骗钱财!”
倒是成雅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公主,您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女人,长得很像如烟姑娘啊!”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澹台凰!是了,当时见着那个女人第一眼,就觉得对方长得十分眼熟,成雅这么一说,还当真觉得有一点。难道是百里如烟的亲戚?想完,她又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物有相似,人有相同!再说了,如烟不是说她爹娘都隐居在山里吗?这么可能出现在此处,而且……”
而且如烟她娘,十有八九跟自己一样,是从现代来的,怎么可能是个骗子!而刚刚那女人,显然就是个骗子!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啥关系。
听澹台凰这样一说,成雅也不再开口了,但是不知道为啥,心里总是有点不好的预感。
给他们带路的侍婢,这一路上也没太懂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沉默着完成了上面交给自己的任务,将他们带到了太子府。
刚刚进了门口,韦凤也还不太清楚情况,从里面迎了出来,给成雅他们安排住处。
澹台凰则去看那据说病得快不行了的太子爷!
跟着下人,去了君惊澜的寝宫,也就是几个时辰之前,还发生了不少让她十分尴尬事件的寝宫。远远的,便见着太子爷躺上床上,面色微红,一副发烧了的样子。
如墨的发丝散在枕间,加上一副病态的面容,带出几丝难以言喻的美感。轻裘薄被覆于身上,狭长魅眸微微闭着,酷似正在忍受病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