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人,万石粗盐被劫一事并非如押运官说的那样,是我等与马匪里应外合才导致盐车被劫,一切事发有因,还请你明鉴。”
此时,妇人上前,款款一屈身,向着庞统说道。
“你胡说。”
刘常从人群中跳将出来,指着妇人说道:“就是你们无动于衷,故意让马匪得手,才导致盐车被劫的。这不是里应外合是什么?”
妇人一听,顿时急了。
这要是都被冤枉成与马匪里应外合,被当成叛贼处理,那可真就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宁杀错,勿放过。
这可是当权者普遍的心态。
“庞大人,他们这是吃多了粗盐,中了毒,还请大人明鉴!”
妇人急忙说道。
“哈哈哈~”
“胡说,你这是纯粹瞎扯,吃粗盐能中毒,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常大笑着,反驳道。
“是啊,吃粗盐能中毒,我真是听都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
“看我干嘛,是不是我说我听过了,就会显得比你们愚蠢?我才不说。”
周围的一众衙役议论纷纷。
“庞大人,这民妇纯粹就是在瞎扯,属下请令,请治她妖言之罪!”
古代所设妖言罪,轻则杖刑,重则拔舌、凌迟。
这种罪责,是极为严苛的。
听到刘常说要治她“妖言罪,”妇人吓得脸色变得煞白。
“你敢?!”
少年阎宇挺身站在妇人面前。
看着眼前的少年,妇人很是欣慰。
然而,庞统却是沉默着。
看着周围一众呆滞的百姓,他们确实很有中毒的迹象。
可吃粗盐中毒到他们那个样子,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的。
粗盐中有太多的杂质没有祛除,吃多了,对身体来说,是很不好。
可即便是不好,也万万没有达到丧失神志的地步。
周围这些服役的百姓,目光呆滞、行动迟缓,似乎已经没了自己的意识。
这是极为严重的中毒之症。
而粗盐吃多了,最明显的不过是腹泻、虚脱之症。
这与中毒根本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