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大爷棺材的事儿算是解决了,老大哥料理完大爷的丧事之后也按照之前说好的,恭恭敬敬地给那黄皮子供奉了香火,也找人超度了小黄皮子,没有半点怠慢。
我也带着陈观音暂时回了我的住处,别多想,不是我不讲究,而是梆子沟这地方哪有什么招待所啥的,空房子更是没有,陈观音在这只跟我算是熟悉,所以就只能在我这先将就一下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别扭,毕竟这一个大姑娘住我家里,咋说也不自在不是?
不过陈观音就没我想的这么多了,用她的话说,逮邪祟的时候,野庙草地她都住过,住我这儿还能比外面危险是咋的?
就比如这会,她就坐炕头上歇着呢,手里还端着我的水杯,顺带一说,里边儿的热水还是我给她倒的。
“别闲着了啊,咱俩研究研究那张图。”
陈观音冲着我招招手,一点不知道疲惫似的,只要提起那张羊皮卷,就两眼直冒精光。
“咱歇会儿再看不成吗?这两天净忙活了,一个好觉都没睡成,养养精神再琢磨呗,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我实在是困得眼皮打架了,要不是她在这我不好意思,我现在倒头就能睡呼呼的。
“你说实话,你能睡得着?!你就不好奇那羊皮卷上的地方是哪?万一那地方就藏着之前邪庙孕育出来的凶棺呢!”
陈观音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好像我今天要是不答应她琢磨那羊皮卷,她就要把我吃了一样。
“你怎么好像比我还在意那棺材?真的就只是为了邪祟吗?”我突然问道。
陈观音表情一滞,有些不自在地笑笑,不答反问:“那你在这梆子沟,难道也就只是为了帮村民处理凶棺吗?”
气氛短暂的僵持,我轻笑一声,不动声色地打破僵局,摘下布袋子挂在墙上,从里边儿掏出那羊皮卷,放在炕上展开,“来吧,一起看看。”
陈观音嘿嘿一笑,我俩只字不提刚才的尴尬。
“等等……”
之前在庙里的时候光线太暗,我也没太看清楚,现在放在屋子里的光线下一看,这羊皮卷上似乎另有玄机。
“咋了?”
陈观音还没咋看呢,一脸茫然地抬头看着我。
“你把桌边儿的油灯拿过来,贴着这羊皮卷照一下。”
我指了指陈观音手边儿上的桌子。
陈观音以为我是发现什么了,立马照做,一手托着灯座,一手护着火苗,生怕这火苗燎到羊皮卷上。
借着火光的映照,我俩清楚地看到羊皮卷上缓缓浮现出一层繁杂斑驳的暗纹,像是百兽争鸣,栩栩如生,言语难以描述的震撼。
再仔细一看,之前我俩看到的那些类似地形一样的纹路,也渐渐被后来浮现出来的纹路填补完整,隐约呈现出一个完整的图像。
陈观音眯着眼睛盯着那图案看了半天,咂咂嘴说道:“这看着是完整了,但我咋看着不像是地图了呢?倒像是……”
“像是文字,是不是?”
我盯着羊皮卷,如果不把这张图看作是一个整体,而是拆分开来看的话,很像是抽象扭曲过后的文字。
“对!你别说,还真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