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一会说:“没有血缘关系的我,在你眼里是怎么样的人?”
“是个怎么样的人?”温言琛思索了一会回道:“你很聪明,做任何事总会找出最有利的捷径,因为你清楚哪条路才是最快捷、最有效的;你很固执,就算再不喜欢的事,也会因为责任而做到最好,因为你的选择不仅仅考虑自己,还会为了别人;你很漂亮,就算不穿最好的衣服,也会是人群里最出众的女孩,因为你一直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
“我也不知道有多重要。不看见你,会觉得时间很长很长,长到让人没有办法忍受;一旦见到你,会觉得时间很短很短,短到抬眼之间已经消失;不想起你,会觉得世上只有自已一个人,孤单到无住可依;一旦想起你,又觉得人生太过拥挤,挤到连心脏也无法呼吸。
她微微低下头,一缕发丝垂至脸颊:“那么,说的这些话,是因为爱我吗?”
“啊?”温言琛傻瓜似的看着她,想确定她的话:“刚才说什么?”
“我问你,是因为爱着我吗?”
“说什么呢?”温言琛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只是在帮助你恢复记忆,你不是想不起过去的事了吗?我这样仔细的说,你才能想起来,不是吗?”
她并不接话,只仰着侧脸看他:“瞧瞧,又脸红了。”
“是因为医院的暖气太热才这样的。”温言琛随手拿起一份资料扇起风来:“啊!这里的温度干嘛调这样高?”
“别扇了。”她满脸笑意的盯着他:“不知道隐藏心事是件多残忍的事吗?”
“你……”温言琛手上的资料掉落到地上,他想她出事时说的话,“如果能度过这一关,我也会让哥哥知道隐藏心事是件多残忍的事,也会让哥哥知道我最后的心意”,难道……
“怎么了,我跟你说过那样的话吗?”
“是,有说过。”
温言安眼神灵动:“既然我说过那样的话,你为什么没有要改的意思?”
“那是因为……”温言琛正想解释,却看着她一脸调皮的样子有些不解,怎么会是这种表情?只径直走到病床的另一边,说道:“温言安,有件事没有告诉你,这些天你一直昏迷,因为没有你的印章,好些款子都没有办下去,供应商都等着收钱呢!”
“是嘛?印章不是……”温言安抬眼看见温言琛正猛盯着自己,忙道:“我想说,印章不是可以再刻的嘛?”
“是,你说的没错,印章是可以再刻的。”温言琛坐到她的面前,脸凑的很近很近:“温言安,我想起昨天医生说的话,他说一般瞬间失忆的病人情绪波动都会比较大,像你这样冷静、泰然处之的还真是第一回见到,你这样的状态很让人出乎意外。”
“哦,那个医生……”温言安回忆了一下说:“可能我的经历比平常人要多,当然会显得更冷静一点。”
温言琛强忍着不笑:“坏丫头,刚睡过来,就知道自己的经历比平常人要多吗?”
“是直觉。”温言安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只强调道:“是直觉,不是有”直觉“这种东西嘛?”
“嗯,是直觉。”温言琛又向她挪近:“靠着这样近,我好像能听到你的心跳,不解释一下,为什么心会跳这么快吗?”
温言安故作镇静:“你说说看,是为什么?”
“因为说谎的人,心就会跳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