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小酒馆上歪歪斜斜地立着一杆酒幌子,在这大暴雨中连颜色也看不分明,灰沉沉一块破布条,无精打采地耷拉在杆上。
从这房子的外观来看,估计进去了也是四处漏雨。
不过,柴迅和徐贤还是将马拴在屋檐下,推门进去了。毕竟,荒郊野外能有片瓦遮头也是好的。
小二见来了两位骑马的客官,急忙迎上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客官,要点什么?本店有好酒好肉,二位一路辛苦了,不想来点儿吗?”
说着,又赶紧把条凳码放整齐,招呼他们坐下。
见到这山野小店还请了小二跑堂,房内也并不漏雨,看上去倒还干净。徐贤便道:“先来壶好酒,切二斤肉,我们就在你这儿待到雨停。”
小二连忙取下肩上搭的白布巾,象征性地在桌上擦了擦,然后说道:“二位客官请稍等,酒肉立马就到。”说完,便乐颠颠地去了后厨。
果然,只一会儿功夫,就端出来一碟肉,一壶酒和两只酒碗。把东西往桌上重重一搁,说了句:“请慢用!”就又转去后厨了。
柴迅瞟了他一眼说道:“也不和我们聊两句,放下东西就走了,倒真不像个野店的小伙计。”
徐贤却摇摇头道:“依我看,这官道大路上,来往客人还是很多的,他大概也就是见多了吧。来,我们先吃点儿东西。等会儿再找他。”
说完,拿起酒壶就斟了满满两碗酒。这酒闻起来冲劲十足,酒色浑浊不堪,应该是性子够烈。
柴迅端起酒碗,二话不多说,就要往嘴里倒。徐贤本想伸手阻止,但见柴迅递了个眼色,又微微摇摇头,示意他别做声。
于是便任由柴迅把一碗酒喝了个底朝天,还不住地喊道:“好酒,好酒,再来一碗,再来一碗。”
“快,给我满上。”徐贤急忙又给他倒了一碗,柴迅又是端起来一口喝干,“你也喝,你也喝点。”
嘴上这么说着,手却干脆把酒壶都抢了过去,直接对着壶嘴喝起来。
不一会儿,就醉成一滩软泥怪,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了。徐贤急忙夹了一块肉送入口中,随即也倒在了桌上。
早就躲在一旁的小二打一声唿哨,就见两个体壮的汉子手脚麻利地把柴迅和徐贤捆成个粽子。
“这回的两头羊可真肥,瞧那马身上的毛色,油光水滑,马鞍上的那鼓鼓囊囊的包袱中怕是有不少银子。”个子高点儿的汉子流着口水,馋巴巴地说道。
矮个子用力一拍他的后背,“怎么?你难道还想私吞不成?全部给我带回山寨去,自由寨主发落。”
“是是是!”
高个子显然是有些害怕这个矮个子,肩上扛着沉睡中的柴迅,一路都缩着脖子,生怕前面的矮个子会突然停下来,给他一下。
店小二目送着他们进入山林,幽幽地叹口气道:“我还说这下雨天没有生意送上门,可寨主偏说越是下雨天,羊子越肥。
这下一看,还真被她给说着了。所以说什么事都得听她的,她就是女中诸葛,咱们全寨的主心骨。”
他抬头望望天,此刻已是雨过天青,天边云破处的那道蓝色,更是引人入胜,令人遐想连篇。
“寨主要是肯多瞧上我一眼,我便替她再剁八十年的人肉叉烧包也是心甘情愿。”
……
柴迅和徐贤被人像扔破麻袋似地扔进了一间又黑又小的屋子。听到两个汉子完全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