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摸着下巴,唏嘘道:“可怜,孟寻实在是可怜。”
伤感顿时涌上心头,郑闵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不知姑娘,可否知道阿寻的亲人住在村里的何处?”
红娘努了努嘴,道:“我只知道村子里是有几家姓孟的,至于孟寻是谁家的儿子,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可以陪你找。”
郑闵之一卸愁容,开心道:“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他作揖,道:“姑娘愿帮助在下,在下无以为报,只能在此先谢过姑娘。”
红娘摆手,不以为然,道:“小事情,小事情,举手之劳罢了。”
郑闵之问:“还未问姑娘芳名。”
红娘笑道:“我叫红娘。”
“红娘姑娘也是住在沧村?”
“嗯······算是吧。”
“算是?”
“是啊。”
“红娘姑娘,在下对这‘算是’,很是不解。”
“哎呀,怎么和你说你才能明白呢?就好比我知道沧村住有人,但沧村的人,并不知道我住在沧村。”
“······恕在下愚钝,红娘姑娘说的,在下听得不是很懂。同在一个村落,村民怎会不知道你?”
“所以说,这很复杂,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找人要紧。”
“是是是,红娘姑娘说得是。”
在树林里走上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郑闵之和红娘来到了沧村。两人走在阡陌小道上,经询问村民,得知了孟寻的住处。
郑闵之和红娘按着村民指的路,来到一间用泥砖砌墙的院落外。
两人相视一眼,走到用茅草木头搭起的院门门外。
郑闵之在木门上敲了三下,透过门隙,喊道:“请问,有人在吗?”
见无人应答,郑闵之又敲了敲。正要出声再喊,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老翁。
老翁白发覆黑发,面容黢黑,布满了皱纹。
“你们是谁?要找何人?”
郑闵之作揖有礼,道:“孟伯父您好,在下姓郑名闵之,这位是红娘姑娘。贸然拜访,还望见谅。”
孟父问:“既然是贸然拜访,又事因何事?”
郑闵之听孟寻说过
,他的父母,非常支持他进京赶考。所以,即便孟父看起来与寻常渔夫无异,但他的举止言谈,却无不透出他与寻常渔夫的不同之处。
郑闵之深吸一口气,从书娄拿出一个暗白素胚瓷壶。瓷壶的壶口,白布覆盖,白条紧绑。
孟母从一间折角泥砌茅草屋里走了出来,她看见孟父一动不动地站在院落门口,便走上前问道:“孩子他爹,你站在门口作何?是寻儿回来了吗?”
孟母双鬓斑白,皱眉蹙额。她来到孟父身旁,看见孟父双眸黯淡、神思哀伤地抱着一个暗白素胚瓷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