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的事暂且按下不表,两人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一起去吃饭和休息,再用这段时间安心等待复试通知。
外地人游北京,论吃必去南锣鼓巷。
但事实上,就像每个城市最知名的小吃街一样,最著名的地方往往吃不到最地道的美食。
在地道老北京眼里,南锣鼓巷也不过只是一条随着经济和旅游业飞速发展愈发商业化的胡同儿而已。
偏要提吃,大冬天来北京还是得吃铜锅涮羊肉。
红嫩的鲜肉片得薄厚适中,不是化冻肉,讲究的是拎起盘子来个九十度,肉仍不掉;筷子夹了放入锅里,心里默数几个数,再提起来便是熟了。
炭火铜炉锅儿,麻酱韭菜花儿,北京土著的冬天得配着这个过。
韩国人不爱吃海底捞,吃一顿饭互相客气就能将人累个半死,再事事假他人之手更是别扭,自己点了锅涮,最后再喝碗杏仁茶溜缝儿,酒足饭饱付账回家。
哪怕涮到最后,也没有杂肉浮沫儿,汤锅仍旧咕嘟嘟清亮亮,这一顿饭吃得干净舒坦,心里也敞亮了不少。
吃完回宾馆的路上,便接到了复试通知,面试初试,过了。
朴羽禛兴奋得红了脸,又要像大型犬一样摇起尾巴来了。而朱正廷却觉得意料之中,拍了拍大狗狗的头以示鼓励。
虽然通过了初试,但后面还有复试和乐理在后面等着呢。哪怕都能顺次通过,这几天也都丝毫不可懈怠。
回到宾馆,两人一房,两张床中间隔了一条小过道,正好又是亲亲密密,又能互不干扰保持距离。
然而朴羽禛似乎对这样的安排不是很满意。
“怎么,你还想订大床房?学会奢侈腐败了?”他调侃着,大力搓搓少年的下巴。
“害怕打扰到前辈休息。”毕竟已经遭他连累,那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朴羽禛满心歉疚,放下手里的资料把自己整个身体都放松在沙发椅里。
“左右就这几天,一辈子不也就这一回吗。”他搂着少年的肩膀坐人腿上万分自然的探身拿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照着镜子给自己涂涂抹抹。
虽然人不重,但架不住他不老实。他的少年只得用一条胳膊虚环着他,怕他一个不小心从自己腿上摔了下去。
洗过澡后穿着最宽松的衬衫和高腰的修身裤子,光着脚穿了棉拖了事。
这房间里极温暖,根本用不着穿更多,反而会上火。却也因此从背后看去,从后颈和肩背露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肉出来。
从朴羽禛这个角度能从那大开的衣服一览无余的看到蜿蜒下去的脊椎曲线和肌肉线条,一直到塞到裤子里的腰线为止。
他顿了一秒,还是手欠帮朱正廷拉了一下后领,而后者回过头来不解其意,眼霜还没揉开。
但这一回头朴羽禛才无奈发现,他身上这衬衫果然太宽,顾头便顾不得尾,不露后背便要露大片前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