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兵败、失守,完不成宗门任务,会被减功勋。若私下贪污宗门财物,则会处死。
他们也没有丹药科、炼器科等划分,因此内部会炼丹、炼器等技艺的屈指可数,这与他们的生存环境有很大关系。
炼丹炼器这样的技艺需要口口相承加亲身实验,是从不断失败中磨练出来的,没有一个安稳的环境是难以培养这类弟子的。
更为重要的是无论炼丹、炼器都得需要火脉,他们时常迁徙,没有固定的落脚点,哪来炼丹炼器的火脉。
唐宁仔细思索过他们这种组织结构,不得不说,这种结构虽简单却十分有效,很吻合他们的生存状态,这是他们未被彻底消灭,能在夹缝中生存壮大至关重要的一点。
玄门走精英路线,每个弟子都是精挑细选的灵根拥有者,从蜕凡之始便下了很多心血,是以严禁弟子同门相残。
又因手握着大量资源,所以对于下面贪腐之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弟子贪腐也是为了自身修行,这与玄门的理念是合一的,一切以修行为重。
对于玄门来说,所有的一切。
人,是最重要的,所谓以人为本。
魔宗则不然,他们有教无类,接收的大部都是玄门淘汰灵根资质低劣的弟子,支派内又长期化整为零,彼此甚少联系,加之功勋制的影响,形成了一个淘汰机制。
不论出身,不论灵根,只看一条,便是能耐。
有能耐的上,没能耐的下,有本事的通过功勋一步步往上走,得来越来越多的资源倾斜,没本事如一颗野草,死了没人管。
因他们资源实在有限,而弟子斑杂,所以对修行资源看的很重,对人看的很轻,贪污宗门财物是最严戒律,同门相残反而小罪。
……………
乾兴山大殿内,乾易宗三殿三院殿主、院主赫然在座,魏玄德叹了口气道。
“今日请诸位师弟来此议事,不为他事,仍是商议对抗魔宗计策。前几日,尸傀宗又再度动作,拿下了苍云岭矿石地,当地大族冯家已倒下尸傀宗,昨日,汪荃师侄领队前去袭击,欲夺回苍云岭,却被伏击,大败而归,死伤颇多。”
史名随道:“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再不动手,宗门之外的修行资源就要被他们吃完了,此消彼长之下,损失只会越来越大。”
“再不打的话那些掌控着修行资源的家族会愈来愈多的倒向尸傀宗。”内务院耿通道
“尸傀宗与血骨门互为掎角之势,一个在西,一个在南,若倾巢而出,恐血骨门攻我山门,若出动的力量不足,难以取胜尸傀宗。且有血骨门虎视在侧,必要动手的话,还是联系青阳宗,共同出击的好。我们攻尸傀宗,他们同时攻血骨门,如此,我等无腹心之忧矣。”戒密院佟全安道
魏玄德道:“此事我早已思量过,也曾与青阳宗商议,但其顾虑颇多,吴国北有血骨门,南有幽魅宗,皆对其虎视眈眈,恐牵一发而动全身。”
外务院程水闽道:“如没有青阳宗配合,我认为不宜轻动,战事若不利,血骨门前后夹击,恐伤我宗门根本。”
史名随道:“难道我们就将所有资源这般拱手相送?现外间流言四起,说我玄门无力压制魔宗,任凭他这般扩张下去,不到数年,整个楚国就是他们天下了。”
“不如深沟高垒拒之,在各处资源据点建起大阵,如同魔宗一般,步步为营,将每一处据点化作一个阵营,彼此相接,以防魔宗侵袭。”罗清水道
掌门魏玄德眉头深皱。
“掌门有何顾虑?”
“深沟高垒以拒,确实是个法子,可宗门财政上怕是吃不住,山门外那么多修行资源,都建起阵法禁制,把财政掏干了也搞不起,光是每日运行阵法的花费就是笔不小数目。”魏玄德道
“也不用每处都建大阵,只需在一些重要资源处建起阵法禁制,可设立一个标准,在每百里处建一座阵营,彼此相连,连尸傀宗都能花上血本建起阵法禁制,难度我玄门财政还不如他们吗?”
“此不可同比,尸傀宗占领之地仍是楚国一小部分,方圆不过千里,而我宗掌控之地方圆达万里之广,以百里为一个阵营,也需一百座阵法。”
“可我宗门财力也十倍乃至数十倍于尸傀宗,所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虽耗费不小,然比起失去那些修行资源,两者之间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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