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显真是太年轻了,如果找个经验老道的人来,就知道这种强占人家的行为,若想进行得顺利点,光喂药是不保险的,至少也要把人捆起来,哪怕只捆手。
可唐申没有被捆,他身体很平展地躺在床上,而徐显就压在他身上,双腿分开落在他身体两边,最脆弱的地方就在唐申大腿上方。
不过这个距离太近了,不好施展,所以唐申一边积攒力气一边继续等。
然后,徐显做了一件让唐申不能容忍的事。他突然吼叫一声,将自己的东西掏出来插在唐申腿中间狠狠磨擦了起来。
唐申只觉气得眼前都发黑了,气急之下竟然生出无尽的力量,双腿同时用力。接着,徐显就发出了一声响彻云宵的惨叫。
解释一下唐申是怎么做的。首先,因为那玩意被他夹在两腿间,所以,他左腿向上抬,撞上徐显跨部底根的位置,右腿一个侧弯,将那玩意给硬生生掰弯了。
徐显立刻跟虾米一样跳起来缩在床角惨叫着,唐申则立刻从床上翻了下来,理了理衣服,一步步后退,眼睛仍然警惕地看着徐显。
徐显发现唐申离开了,抬头死死地看着他,嘴里不断地发出呻吟。唐申觉得自己头晕得厉害,眼前已经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了,冷笑一声,狠狠掐了自己的腿一下,痛得一个激凌醒了不少。抬头看着仍然盯着自己的徐显,一字一句地说:&ldo;徐显,我不会放过你的。&rdo;
徐显没有说话,其实他此时也不能说话。只是这么看着唐申。
唐申皱着眉,自己喝了不少酒,这些酒加上药已经快要催毁他的神智。不知道这个混蛋给自己下了多少,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继续呆在这里。自己毕竟没有用更加坚硬的膝盖去撞徐显,所以徐显虽然痛,但不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只是,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酸软起来,视线模糊,手指都发颤,四肢已经有些开始不听使唤。他一点点靠近门,却发现自己推不动抵门的椅子。
坐以待毙就不是唐申了。唐申突然用左脚为轴心,身子猛地旋转,带动右脚狠狠踢上椅子,咣地一声响后,唐申闷哼一声弯下腰,撑在椅子上没有再动。他刚刚用那么大的力气,还是在光脚的情况下,目的其实更多的是想把自己砸醒点。现在他果然醒多了,不过以脚的受伤程度,他估计自己好一阵子走路都要不顺了。
但好在,那一脚让椅子松动了,唐申咬牙将椅子推开,终于将半扇门打开了。
唐申只觉得精神一松,人立刻就要晕过去。连忙将受伤的右脚往地上一踩,疼痛从脚心往上传,唤醒一点点可怜的理智,终于让他扶着门跨了出去。
唐申只觉得眼前天地都在旋转,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慢慢挪动,已经没有时间计较自己的狼狈,他不想呆在这里,一秒钟都不想!
他没有足够的理智去思考这里现在离徐家多远,他要怎么离开,一个人在这个时间会不会有危险等等问题,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走!走得越快越好!他怕自己再呆在这里,会崩坏掉。
&ldo;唐公子?&rdo;
芳糙因为有些担心,所以在大堂里忙活了一会又找了个机会回来看看。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唐申和徐显的身影,她放心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妥。然后,她注意到了被扔在地上的杯子。那杯子没什么特别的,但她只是觉得,如果只是普通的走出去,以唐公子的性情,应该不会把杯子扔出去。
所以她弯下腰去收拾,拿起来后闻到了一股花香味,全身一震。
那种花香,是一种极淡极淡的,其实挺好闻的味道。有这种香味的东西如果掺在酒里喝下去,女人没什么,男人就会受制于人了。这种药,在她们这种楼里倒是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比如用在刚来的,不听话小倌身上。
芳糙不知道这渗了药的酒是谁喝下去的,但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唐申,这让她有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提起裙子就往外走。
她不敢把所有被关了门的房间打开来看,只敢趴在上面听听看,但这也是极犯忌讳的。所以当她看到有人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吓得立刻躲到了一个空房间去。然后,她听到那人用极不稳的脚步走过她的门前,从门fèng中,芳糙认出了那人身上的青色衣裳。
芳糙立刻打开门去拉唐申,唐申惊吓得立刻甩开了她,后退时脚步不稳撞到了墙上。芳糙吓坏了,眼前的唐公子一看就知道经受了什么事情。散乱的头发,敞开的衣裳,被咬破的唇,肚子上身上的痕迹,在她这样的人眼中,不用想也知道刚刚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芳糙只觉得想哭,因为她从唐申的眼中看到了恐惧。那双眸子刚刚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带了一些怜悯,一些欣赏,温柔和煦。而此时,混乱的眼神里全是受了惊吓害怕的神情,仿佛已经认不出自己,眼睛睁得大大的,警惕地看着她。
芳糙呜咽一声流下泪来,却强迫自己扯出笑容,轻轻地靠近一些,小声地说:&ldo;唐公子,你已经累了,我扶你去休息好不好?&rdo;
唐申脚上的痛已经不再管用了,但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里。所以他摇头,爬起来,继续往前走,芳糙吓了一跳立刻过去扶他,他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只会让人拆碎入腹,连忙说道:&ldo;唐公子,你不舒服,我先带你去休息,然后找大夫来看你好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