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颖皱眉说道:“神火门在东洲只不过是个二流门派,哪里有这个实力,能影响一州之地。”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而且此事持续了这么长时间,若被附近其他门派或者东洲七派知晓,绝不可能让神火门再如此行事。京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华天道。
沈浚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华兄久在南洲,可能有所不知,如今的东洲,已经乱象渐起了。”
“什么?”华天一惊,东洲一向是七派的天下,虽然早些时候邪派会搞一些小动作,但是不管怎么说,七派的实力摆在那里,这么多年一直压着邪派,怎么会在短短几年之内就乱起来。
沈浚道:“上一次七仙顶升仙大会,便有玄阴洞以一家之力,单挑七派的事情。想必华兄应该知道。”
华天点点头:“当时我就在七仙顶。”
“原来华兄当时也在,可惜没在那个时候就与华兄相识。”沈浚笑了笑,接着道:“其实东洲三大邪派,实力与七派不相上下,双方争斗了几百年也没能分出高下。只是百年前,百鬼崖势力突然隐世不出,东洲的邪派势力瞬间三去其一,这才给了七派机会。即便如此,七派之所以能统御东洲修真界百年,也是因为天劫教和玄阴洞的主动退让。当年若是这两派打定主意与七派死磕到底的话,恐怕七派到最后,能留存下来的不到一半。”
听了沈浚的话,华天微微颔首,他也知道东洲的邪派其实有能力与七派对峙。也许是之前一贯的思维,让他觉得东洲七派依旧强大无比。
“那么沈兄说如今东洲乱象渐起,又是怎么一回事?”华天问道。
沈浚回答道:“之前在岚沙城的时候,我收到宗门消息。自从上次升仙大会玄阴洞公开挑衅东洲七派之后,东洲不少隐在暗处的邪派势力纷纷响应玄阴洞,或明或暗的与七派作对。开始的时候,七派倒还是有条不紊,将一些出头的邪派势力纷纷消灭掉。不过最近,那些个松散的邪派势力纷纷抱起团来,搞得七派手忙脚乱,不少地盘都被一些联合的邪派势力给夺走。”
听了沈浚的话,华天眉头一拧,东洲也不得安宁,这倒是让华天感到意外。沈浚又道:“不过华兄放心,东洲七派毕竟都传承几百上千年,而且又承平百年,实力增长不知多少,哪里是这么轻易就会被这些小鱼小虾给打倒的。目前来看,七派和邪派其实都在观望和等待,等待一个破局的契机。”
华天摆手道:“说远了,七派和邪派之间的争斗,那是神仙打架,与我们何干。眼下京州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知沈兄是个什么想法?”
沈浚听到这,也皱起了眉头,说道:“京州的事情,确实有些古怪。只是我们初到此地,尚不了解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神火门那里,值得一探。华兄意下如何?”
想到当年那名被自己救下,又收作徒弟的孤女沈芷伊,华天道:“正有此意!”
三人当即便向神火门方向赶去,半路上路过一座城池的时候,一件事情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整个城池内部空空如也,城里很多人都聚集在城门外,向着城门方向,跪地不停的磕着头。城门楼上,一个身着黄色道袍,披头散发的中年道士,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围着一个供桌不停的转着圈。
只见那道士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然后停下脚步,用桃木剑剑尖准确的刺**桌上一张黄色符篆。那符篆被刺中后,立刻燃起一股青烟,很快就被烧成灰烬。
这时,那中年道士嘴里念道着:“诸天神仙,听我号令!四方雨神,速速降临!旱魃受死,应龙升天!哇呀呀呀呀···拿水来!”话音一落,身边一位小道童赶忙拿着一碗水递给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喝了一大口水,将水含在口中,又对准手中的桃木剑用力一喷。然后便拿着桃木剑在半空中不停的挥动,只见那桃木剑的剑身,在挥动过程中慢慢变得血红。
这时,那道士又大声喝道:“哇呀呀呀呀!旱魃已死!三日之内!必定降雨!咳咳咳···”
说完,中年道士竟猛烈的咳了起来。道士这一阵咳嗽,吓坏了在一旁观看的一位身材肥胖的锦袍男子。锦袍男子连忙上前问道:“大仙!大仙可好?”
“咳咳!无妨!无妨!刚刚本仙为了击杀旱魃,运功过度,歇歇就好!”中年道士用力拍了拍胸口,咳得涨红的脸,变好了许多。
见到这,锦袍男子松了口气,说道:“大仙!求雨的祭礼已经准备妥当,您看接下来要怎么个祭法?”
中年道士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说道:“祭礼数量可对?”
锦袍男子赔笑道:“一千九百九十九两白银,一文不少。”
“嗯!此乃孝敬四方雨神的祭礼,需本仙亲自奉上,便把这些祭礼放在本仙的马车上吧,本仙还要去下一座城!”道士说完,不顾那锦袍男子的挽留,径直走下城门楼。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华天三人,相视一笑。上官颖说道:“此人有些修为在身,虽然微末,也算半个修士。如今做出这等事情来,还真是给我辈修士丢脸。”
沈浚则笑道:“这道士,明明是被水呛了一口,还说什么运功过度,反应还挺快。”
华天道:“看这人作事的熟练程度,应该做这招摇撞骗之事有一段时间了,不如我们就向他打听打听这京州近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