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追不了。&rdo;现在一提到薛印阚飞就气不打一处来,冷下脸很不给薛里来面儿的一口给否了,&ldo;你老子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我可追不起你那个社会精英爹。&rdo;
&ldo;干爹,你咋了?别跟我口是心非,那天晚上我可看着呢,瞧你那个殷勤的劲儿,你敢说你对我爸没好感?骗谁呢?骗我这傻儿子呢?嘿嘿&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ldo;你爸是gay?&rdo;有点殃及鱼池,阚飞跟薛里来说话的口气有些重。他心浮气躁,嘴上骂着薛印,脑子里想着,就他妈连晚上睡觉做的梦都特么是他跟薛印主演的。
&ldo;我觉得他是‐‐&rdo;
噗‐‐
瞧着薛里来那个认真的小样子,阚飞忍不住的笑出来,先前压在胸口的那口闷气儿也随之烟消云散。阚飞稀罕的伸大手揉了揉薛里来被水雾打湿的发,人小鬼大的鬼精灵。
阚飞跟薛里来走了好久之后,薛印才慢慢地从墙后面走出来。他来到他们刚刚用过的花洒下,伸手感受着那一束束热水打透肌肤的触感。
是什么感觉?
幸福吗?
好像是的&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那天,薛印一个人坐在游泳馆的长椅下发愣,他知道阚飞去了他家,他们会做什么?
吃饭?玩游戏?还是扯淡?
他也想参与进来&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却又厌恶自己会有这样不耻的想法。
他这是怎么了?
一支一支。
香烟的残骸落满薛印的脚下。
&ldo;我们又见面了。&rdo;声如洪钟,一身休闲装的林海东气色红润,他低下头微笑着与走廊长椅上的薛印打招呼。
薛印抬头的角度异常的漂亮,完完全全将林海东吸引,甚至不只是吸引,他就是没由来的想接近他、想认识他。
薛印的指尖还夹着一截香烟,橘色的烟火被掩盖在灰色的烟灰中,在燃一点就要烫到那裸色的肌肤,林海东眼神一滞,情不自禁地出言提醒:&ldo;烟。&rdo;
薛印未动,反应稍显迟缓,林海东这才瞧清楚,薛印抬首望向他的眼神一片空洞。
林海东当机立断,直接伸手抢下快要烧到薛印手指的那半截烟蒂,这男人想必素质极高,没有顺手将烟蒂丢在地上,而是转身走了两步将烟蒂丢进了垃圾桶,等他在转身往回走时,薛印已经起身离去。
林海东驻足,他不是,毛头小子甚至不是三十而立的中青年,他已经是四十有三的壮年男人。
他远远地站在那铁皮的垃圾桶前,目送着薛印渐行渐远的雷厉身形从从他的眼中消失。
薛印没有回家,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在家中与阚飞碰面会是何种心情,他选择了逃避,逃到了新阳小区的出租房,阚飞家的楼上。
厨子在烙馅饼,饭香四溢。
薛印糙糙与做饭的阿姨打完招呼就独自进了厨房,开了阳台门一个人窝里面抽闷烟。
四月一号,愚人节。
大大小小的所有节日,他没有过过一个,从来没有享受过节日的快乐。
兀地,薛印听见楼下有一男的跟一女的告白,薛印站在二楼阳台自然听得清楚。
那看起来有些怂的男人戴着一副宽边眼镜,小心翼翼地对那女孩说:&ldo;做我女朋友好吗?&rdo;
薛印挑眉,今天不是愚人节吗?
&ldo;别扯了。我能跟你?除非天上掉馅饼!&rdo;女孩努嘴,一脸的鄙夷。似乎也忘记了今日是愚人节,否则不知道她会不会对那老实男人大发雷霆或者直接上手揍人?
薛印也不过是随便听听随便看看,可没成想同样站在自家阳台的阚翔想都没想就把手里那半拉韭菜鸡蛋馅的馅饼朝那女的脑袋撇下去,呼了她一脸的韭菜馅。
然后还扯嗓子冲他家阳台下站着的那木讷男人大喊:&ldo;加油吧,小伙子,哥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iddot;&iddot;&iddot;&rdo;
闻声薛印慌忙低头往一楼的阳台看去,果然是那个精神失常的阚翔,他怎么会在阚飞的家?他们两个什么关系?
馅饼&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韭菜馅的馅饼,怎么会这么巧?
被韭菜盒子砸中脑袋的泼辣女人没有多给薛印寻思的时间,同样扯嗓子指着一楼阳台上站着的&ldo;罪魁祸首&rdo;大吼大叫,推搡着身边的男人怂恿他去揍阚翔。
眼见阚翔受不住泼辣女人的激将法要出门迎战,二楼阳台上站着的薛印立马回身冲了出去,一路跑着从二楼冲到了一楼单元外,他身后跟着同样不放心的做饭大妈。
后来薛印用钱完美的解决了这件事情,也才知道阚翔时阚飞的亲哥哥,而且由于他精神失常,周围的邻里有包容有躲避,反正他顾得阿姨大叔的倒是挺照顾阚翔的,今儿的韭菜盒子也是刚刚大妈第一锅出锅的时候下楼给阚翔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