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出门的时候,兰姨还是好心地对她吩咐了句,&ldo;上午这个点,陆老爷都要去公司开会,下午的时候,估计就会去医院探望少爷了。&rdo;
为避免和陆飞轲的见面,她必须在下午之前离开。
只是盛慕没有料到,她来医院的时候,正好瞧见从楼梯上下来的陆飞轲,她动作还是挺快,闪躲进了角落。
可能真的是因为心虚吧,她伤了人家的儿子,是真的不敢面对,只要一想到在派出所里,陆飞轲面目可憎的模样,她心头便瘆得慌。
盛慕等陆飞轲走远了,她才上楼。
她按着兰姨说的病房号,一路寻找,当终于瞧见的时候,她便在门窗外,瞧见里头躺着的人。
陆新泽果真在沉睡。
盛慕拧开门把,悄悄进到里头。
当靠近病床时,便瞧见他那一副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模样。她似乎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在她印象里,他向来是光鲜亮丽的,哪怕三年前在法院的大厅里,他穿着囚服,可依然有着不服输的气场。
盛慕瞧见一旁放置的棉签,不禁伸手将棉签沾了水,涂抹在他嘴唇上。
她反复做了好几遍,才见他唇角湿润,可依旧苍白。
忽然,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些什么了,目光盯着床上的人,想同他说句道歉的话,可喉咙哽咽着,竟说不出口。
盛慕就这么呆愣在病房,直到长廊里传来走动声,她才恍惚回神,立马逃离般地离开病房。
只是,她没有走远,而是躲在角落里,当看到进入病房的人,是穿着一身白大褂的人,那侧脸,被她认出。
是曾雅静的主治医生,冯亭亭。
她知道陆新泽与冯亭亭之间关系不错,这又是在同一家医院里,所以,冯亭亭在上班期间,顺便上楼来探望陆新泽也是合情合理。
盛慕背靠着墙壁,也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正犹豫不决之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惊吓了一跳,回眸便见冲她微笑的杨鑫瑞。
杨鑫瑞作为外科主任,正是他给陆新泽做的手术。
盛慕瞧着他,一时愣怔。
她呆愣着,杨鑫瑞问她道,&ldo;怎么不进去?&rdo;
&ldo;里边有人,我就不去凑忙活了。&rdo;她礼貌说道,去也没什么心思应付人,她转身就要下楼。
杨鑫瑞却对着她背影道,&ldo;你那一刀刺可不够专业。&rdo;
&ldo;距离心脏还有十公分,就算刺的再深,也给人留下活命的机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