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斜月却沉下脸色回她道,&ldo;以后这种危险的事,还是别做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do;
&ldo;……&rdo;
&ldo;小慕,别忘记了,你和陆新泽不是一路人。你跟着他,只会受伤。&rdo;黎斜月离去前,突然这般与她道。
盛慕还没回味过来,便听见陆飞轲也要从客厅里出来,她不想面对这么多人,先移动轮椅离了去。
原本吵闹的客厅,忽然之间又恢复了平静。
陆新泽烦躁十分,每次与父亲争吵过后,他心情都是异常压抑。
伸手拿过一旁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看着白烟缓缓,耳旁忽然又回响起陆飞轲说的那段话。
他说母亲真正的病因不在于别人,就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坐牢,才逼疯了母亲。
如果那晚,他没有和盛慕滚床单,是不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他不会坐牢,他母亲也不会发疯,这个家,顶多给黎旭怀多出一个空位,但女主人不会变成黎斜月……
所以,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ldo;陈策,你是不是也特别瞧不起我这样的强女干犯?&rdo;
陈策走进客厅的时候,坐在陆新泽对面,同样点燃了一支烟。
他很少见陆新泽抑郁的模样,不禁狠吸了一口,才回他道,&ldo;老大,别人不懂你,我还能不懂你么?&rdo;
&ldo;盛慕那姑娘,怕是你早在那晚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了的。&rdo;依着他家老大这寡淡的性子,怎么可能去强迫一个女人?
当时不知有多少姑娘送上门,都被他家老大拒绝在了门外。
陆新泽莞尔一笑,这世间,懂他的人,怕是只有陈策了。
确实,那晚,他没有强迫盛慕。
是盛慕自主缠上来的,他不过是没有抗拒。
他为什么没有抗拒?
不止是因为他想要给黎旭怀一个下马威,更因为的,是他喜欢盛慕啊。
他第一次见盛慕,不是在黎旭怀认祖归宗的宴会上,而是在那之前的一年前。
在医院里,在那个充满哭天喊地的抢救室外。
当时满身是血的她,让他触目心惊。
明明她自己都快体力不支倒下来了,却还非跪着求他通融献血。
她想给那一同出事的室友,一半生还的机会。
她的善良,让刚成为实习医生的他,印象深刻。
后来,他们再遇,是在学校。
他作为刚毕业的优秀生,被学校邀请演讲。
演讲开始前,是几首曲目表演。
然后,他见到一身白衣飘飘坐在钢琴面前的盛慕。
她当时紧张地忘记了琴谱,是他救了场。
那天,春风温和,阳光十里,他带着她,完美合奏了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