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只靠近了一会儿,预料中的事情没有发生,闽钰儿闭着眼,就听见对面的人轻笑了一声。
齐叔晏道:“好端端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退后了些,暧昧的气氛消失殆尽。
闽钰儿不知道是该大舒一口气,还是该如何,睁开了眼,就看见对面的男人,两手搭在褥子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是在探究什么。
“殿下在看什么?”
“我在想。”男人抬了下巴,“公冶善和闾丘璟,看到你这副样子,是如何忍住的。”
忍住?忍住什么?
看到她这副样子,齐叔晏就忍不住笑了一声,他想,连他这样的人,都遭不住小姑娘的一颦一笑,公冶善和闾丘璟又到底是怀了怎样的心思,才能和闽钰儿相安无事地处了那么久。
“殿下又在取笑我了。”闽钰儿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总归不是好事。
“没有取笑,我是认真的。”齐叔晏说,“你方才不是问我现在最想做什么么?”
“我现在,就想好生地养着你,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说的认真,配上他那一贯的沉肃风格,让闽钰儿心底都颤了颤。
难怪他刚才那样,感情是把她当了猫养。一想到齐叔晏特殊的照顾方式,闽钰儿就觉得顶不住。
说到底,还是习惯了男人的面若冰霜,冷言冷语。
闽钰儿慢慢从齐叔晏身上挪了下来,她说:“殿下别说玩笑话了,还是要早些休息。”
“我现在没事了。”男人说。
“那也要好好休息。”闽钰儿坚持,免得南沙王到时候又来找她的麻烦。
“你要去哪儿?”齐叔晏凝了眸子。
闽钰儿往后退的步伐加快了,她说,“钰儿去外面睡,免得打扰了殿下……”
齐叔晏不待她把话说完,就摇了摇头,“不许出去,钰儿听话,过来陪我睡觉。”
“可是……”
“钰儿听话。”
听到这熟悉的语调,闽钰儿叹了一口气。她说,“行,听殿下的。”
此后,便是连着,和齐叔晏一同在塌上休息了五六日。男人晚上睡觉和白日里一样规矩严肃,不轻易动,反倒是闽钰儿,梦里胡言乱语,还会掀被子,打把式,每次都要男人起来,将她好端端地推回原处。
实在不行,只得一手按着她,否则小姑娘夜半就得滑下榻,摔得青紫。
齐叔晏身子恢复的不错,就是黑眼圈重了些。
这一日,闽钰儿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说要出宫去见师父。齐叔晏点头允了,末了只叫她早点回来。
男人说这话,半倚在床头,手里拿了本书,桌上的香炉细烟袅袅。他抬头看了看,觉得天色昏暗,隐隐总觉得要下雪了,只得回头去嘱咐闽钰儿:“多穿一点,仔细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