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晏答非所问,他道:“外面下雨了。有点凉”
下雨了?闽钰儿没听见,她下榻,推开了窗子,果然一阵凉风卷了过来,丝丝凉雨落在她腕上,小姑娘手下战栗,赶紧缩回了手。
下雨跟齐叔晏过来有什么关系,闽钰儿不懂。她阖上了窗子,一回头,齐叔晏已经来到了她面前,闽钰儿这才仰头看着她。她发现男人的衣物都是湿的,似是被雨冲刷了一遍,地上还蜿蜒了一滩水渍。
“殿下,你淋雨了?”闽钰儿顿觉不妙,这要是生病了,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无碍。”齐叔晏勾了勾唇,他说:“许久没过来了,不知道钰儿这几日过的怎么样。”
“我,我过的挺好的。”
闽钰儿觉得男人说话的声气不足,她说:“我先去给殿下拿一身干净的衣衫。”
齐叔晏没说话。
往常齐叔晏常常歇在这里,留着备用的衣物也是有许多的,闽钰儿踮着脚在衣柜里翻了一刻,随即挑了一套厚实的白色寝衣出来。
倏一出来,就看见齐叔晏端着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那是闽钰儿这几日服的补药,是枝微见她脸色越发不好,特意着了人熬的,放在那里也应该冷了许久,齐叔晏竟喝了这个?
“殿下,你喝这个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疾步走过来想要把药碗拿下来,“这药冷了,殿下喝不得。”
齐叔晏抬高了手,已经将药喝了下去。
“殿下,你……”
她不知道齐叔晏怎么了,男人喝完了药,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惨白起来。
“休息罢,不早了。”齐叔晏这么说,他携着闽钰儿躺在塌上,闽钰儿握着他的手,竟觉得格外的凉。
奇怪,她总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抬手覆向齐叔晏额头上,她“呀”了一声,“殿下你发烧了。”
闽钰儿再不通医术,可是这般发烧发烫她还是能辨出来的。她立马要起来,要去给齐叔晏叫太医,不妨男人突然伸手,擒住了她。闽钰儿只觉腰上袭过来一道力,下一刻,她整个人就被力度裹挟着,直直地朝后倒在了塌上。
“不许去。我没事,这样习惯了。”齐叔晏说,她困住闽钰儿,抱着她,头渐渐埋进了女人的头发里。
闽钰儿挣扎了一晌,没挣扎动,又是好笑,又是气,她回头:“齐叔晏,你今日怎么了?”
又是淋雨,又是喝药的?这是和自己过不去了么?
齐叔晏没说话,他额头发烫,手下却仍是环着闽钰儿,不肯松开。
“齐叔晏。”听到身后没有反应了,闽钰儿渐渐回头,“齐叔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