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她们去做。有我在,她们不会苛待你。”
齐叔晏现在过来,是瞒了所有人的。一是因为祭祀大典,这种肃穆庄严的日子不得作乐,齐国上上下下都是这样,他来寻将来的皇后娘娘,已是极为不妥。
其二,是他们二人还没有正式成亲。按规矩,也是不应该过来的。
若是南沙王知道了这事,估计是要重重责罚他的。可是齐叔晏还是不放心。
看着闽钰儿得了准信,小小的脸顿时笑将起来,齐叔晏紧绷的眉头也彻底松了下来。
“那你在这里等我。”齐叔晏道,“我晚间就过来。”
“你来我这里用晚膳,不会有人说吗?”
“没人看见,也无人敢说。”齐叔晏看着她的眼睛,“现在可放心了?”
她立即点点头。齐叔晏不能久留,现在耽搁的这些时辰,估计一些臣子站在太庙外,已是候了好久了。
“嗯,那我走了。”
齐叔晏不是爱逗留的性子,说走就走,她看着男人的背影,喉咙里卡着的几个字,一直没有说出来:
闾丘越昨夜去了祭祀吗?
她没有傻到那种程度。昨天那几个人来的太蹊跷了,根本就像是有人提前知道了,给人通风报信来的。
而且那些人嘴里说的“闾丘越县主”,她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来了宫里这么久,这位昔日里的小姑子倒是一次都没见着。闽钰儿想,公冶衡说得对,这宫里有人在等着揪她的错处。不管是不是闾丘越,都不能掉以轻心。
等晚上齐叔晏来了,她要好好跟他地说这件事。
到了午间,雨势才住。碧璀宫外碧空如洗,空气里满是大雨过后的清香气味,不多时,祭祀的钟声幽幽地传过来,贯穿了宫殿,让整个皇城都显得肃穆十分。
闾丘越今日穿着紫色的祭祀正装,才堪堪从祭祀大典上下来,带着人路过北门时,忽然想起来昨夜闽钰儿的事。
她步子一住。身旁的丫鬟也停了下来,她问:“县主大人,怎么了?”
闾丘越冷冷地回头,看了左后方一眼,那里站着的小宫娥,是昨晚上来通风报信,说闽钰儿闯祸了的那个。
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害的闾丘越白欢喜一场,她气得顿时给了那宫娥两巴掌。
以是现在那宫娥的脸还是肿着在。闾丘越越看越不耐烦,“蠢货。”
“走,我们去这边。”
俨然是在朝着碧璀宫而去。碧璀宫里,闽钰儿还在端正站着,已经站了快半个时辰。
她一边仔细站着,一边听枝微讲话。枝微在旁边提着她的裙底,防止待会儿绊倒,眉头越发皱的厉害:
“娘娘,我听她们说,昨夜来的那几个人,是谢广尉的手下。那家伙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