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晏矜贵的眉头动了动,神色清峻中透着些暖,认真地说:
“钰儿若是想要儿女双全,夜里便要主动一些。”
“你又胡言乱语。”闽钰儿撅嘴,侧头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齐叔晏不说话,低身下去,慢慢凑到她唇边,撬开她的唇齿,汲取辗转。
闽钰儿霎时软了下来,讲不出话。
吻了一晌,齐叔晏抬头,“钰儿还是好生歇息,孩子的事急不得,来日方长。”
“你……”
闽钰儿又羞又急,攀上他的手就不让他走,“你耍我!”
“钰儿想要?”男人撑起手,问她。
闽钰儿:“……”
齐叔晏便又要走,小姑娘忍不住,一下子揽上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吻他。
倒是这么久以来,闽钰儿第一次主动吻齐叔晏。男人有短暂的失神,待闽钰儿要后退,他手底下蕴了些力气,一把将人扣在怀里,不许她退。
闽钰儿动弹不得,她看着他,似是不明所以。
“再来一次。”齐叔晏哑着嗓子,声音恨不得要将她吞下去。
“殿下……”
“再来一次就行了。”男人继续说。
“嗯。”
闽钰儿主动抱着他,吻他的唇。她的指尖带着凉意,覆上去,比外间愈深的秋还要凉,却让人无法停止遐想。
齐叔晏身子微僵,“你这样,让我如何受的住。”
他吹灭了蜡烛,低头覆下去。塌边的床帘又连着晃了一夜。
这一年的冬天,齐国的王宫举行了婚事。婚事的下午,闽钰儿恰从碧璀宫里出来,她拿着却扇,耳边垂下银线攒团,乌发盘起,两边对插上金步摇,一身叠着金丝交织鸳鸯的红色长裙,腰上点缀着湖绿水绦绣纹,掐着盈盈一握的细腰。她每走一步,步摇都随着颤动起来,像是湖水之上的红莲,颤颤的,却又香风拂面,颜色明欣。
红裙繁复,愈发显得她娇小玲珑,长长的裙尾拖到地上,若是凑近了看,还能看见她两颊施了些许红胭脂,眉若远山。正对着却扇的眉心中心处,用胭脂水粉勾了一朵红艳的三瓣花,周围嵌着一圈金箔花钿,薄唇微抿,整个人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只叫人不敢多看两眼。
只怕看上一眼,就挪不开视线了,她眸子始终湿漉漉的,似怯非怯,一望过去就能沉进她缠绵如秋水的眸子里。
随着她一道的宫女,都被今日的闽钰儿震住了,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出。走至长阳门,天上突然飘起了雪花,这还是入冬以来,京城第一次下雪。
“今年终于下雪了。”有宫女搓着手,小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