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钰儿心里一动:“好。何时走?”
“现在。”
队伍几乎是将“赫俞佳”运过去的,路上闽钰儿打听到,南沙王前几日又攻城了一次,两方似是在打拉锯战,但是齐叔晏始终没有露面。有留言传他重病在身,已经卧床不起许久了,想来公冶善也是听见了风声,这才过来。
闽钰儿算了算日子,心想都是瞎传的些什么,齐叔晏这是蛊毒又犯了。
只是孟辞和江憺这两个混蛋,投入了南沙王的麾下,眼下齐叔晏发病了,也不知道病情能不能得到控制。
公冶善见她心不在焉,问她:“你在想些什么?”
闽钰儿一愣,她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公冶善反倒安慰她,“不要多想。我已经派闾丘越去与南沙王交涉了,她传消息回来,说齐叔晏撑不了多久。”
“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去也不迟。”
闽钰儿:“……”
她怎么就忘了还有闾丘越这样一号人物?
她笑了笑,夜里休息的时候,偷摸去了公冶衡的屋子,公冶衡在屋子里睨她,“你来我这里为何要偷偷摸摸的,怎么像是偷情的。”
没心情和他扯,她关上屋子,“闾丘越是怎么回事?”
“闾丘越?”公冶衡忖度了一晌,“她应该归纳到公冶善的手底下了。”
“我原来助过她一次,后来觉得没意思,就抽身回来了。不过她,别说是杀齐叔晏了,能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为何这么说?”
“当然是……”公冶衡睨她一眼,“这种事情,你们女人最是明白了。”
“她对齐叔晏,下不了狠手。”
闽钰儿霎时反应过来:难不成这闾丘越,喜欢上齐叔晏了?
陡然回想起来,初入齐宫时,闾丘越对她莫名的敌意,不仅仅是因为闾丘璟,还有些别的微妙东西。
公冶衡道:“你别胡乱想,明日就要到了,今夜你好好待在营帐里,等我来接你。”
闽钰儿不懂他说的“接你”,“接我?你什么意思?”
“笨。”
男人弹着她脑门,把她撵了回去,闽钰儿一回屋子,屋子外就守了一批人,似是在护着她,不让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