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这样?难不成齐叔晏还没有好?
男人没动,只是侧转了头,把闽钰儿看着。女人紧紧地咬住唇,本是浅粉的唇,已经成了嫣红色。
然后她小声地说,“齐叔晏,你好点了吗?”
齐叔晏不动。
她咽了咽喉咙,“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去……”
她本想说,去请大夫,后来想到孟辞之前嘱托的,只好改口:“要不要我去给你端点药进来?”
她之前辛辛苦苦给男人熬的补药,男人还没有喝呢!
一双大手抚上她下颌,闽钰儿下巴被抬了起来,她看到男人有些阴沉的眼神扫过她的脸,而后,措不及防的,下巴被捏紧。
齐叔晏披散的头发落到了她的怀里,男人微微侧了头,朝她凑过来,许是闽钰儿的唇红艳的过于亮眼,男人冰凉的唇落在了上面。
一道绵软发凉的物什抵了上来,还带着鼻尖的吐息,撩拨的人心发慌。
闽钰儿彻底呆了。
齐叔晏的容貌,就是放在全天下来讲,也是一等一的,何况是现在,男人换掉了白日里的温文儒雅,戴上一副冷冰冰,还有着些许暴戾、不耐的壳子,整个人不消多说,就足以让闽钰儿心悸。
可现在,那个奇怪的齐叔晏,亲了她?!
男人两手捧起闽钰儿的脸,短暂的触碰后,往后退了些许。闽钰儿清楚地看到齐叔晏红色的眸底,再往下,就是他刚刚触上来的唇。
可齐叔晏还是一副惘然的神态,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闽钰儿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这算什么?
发酒疯?被毒药迷失了心智?眼下连齐叔晏到底怎么了都不知道,闽钰儿只得和他一样,两个人一起惘然。
齐叔晏直直地低头,手却还是放在闽钰儿肩上,女人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了马蹄踏雪的声音。
圆月高挂,孟辞江憺两人冒着风雪赶了回来,披风上已经结了冰凌。他们看见殿里通亮的烛火,心里不由得一滞。
“殿下情况如何了?可曾醒过?”
这个是孟辞的声音?
闽钰儿喜出望外,可算等来了这几个人,全然没注意到齐叔晏原是迷茫的眸子,陡然增了几分暴戾。
下一刻,男人不动声色地掐着她的肩,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手上一阵发力,闽钰儿痛的险些失去知觉——
“啊。”
听到女人的惨叫,屋子外的人都是凝滞了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