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兰熏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你在吃苦流放的时候,黑甲军已经在帮你平定云洲,巩固政权了吗?”
面前这个家伙,居然不声不响的干了这么大的事情。
“嗯,”沈逸兴对舒兰熏笑道。
“不仅如此,云洲的刺史的府邸已经给我们空出来了,等着我们举家入驻了。”
“云洲刺史是你的人?”
舒兰熏越发吃惊。
“我祖父的亲信,要不然我祖父怎么会放心将战利品藏在云洲。”
舒兰熏把一切事情都连了起来,心里默默为老皇帝点了一根蜡。
“所以,皇上这是算放虎归山?”
沈逸兴微微犹豫了一下,谦虚的说道。
“应该不算,当年祖父也没有想过,我们家会落得流放的下场,只是不幸中的万幸,把我们流放到了云洲而已。”
沈逸兴顿了顿,又可惜的叹了口气。
“要是早知道最终要回云洲,京城就不用运作那些关系了,那群家伙惯会踩高捧低,一道圣旨,让我们一家,费劲心血的运作,折了十分之九。
留下的十分之一也尽是些仗义的屠狗之辈,官场上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留下。”
很少能看到沈逸兴无可奈何的样子。
舒兰熏想到了怀里给桂馥办是户籍的那封信,如果没有这封买断交情的信的话,也不知道沈逸兴会不会留下一个户部的眼线。
想来他既然能写下这封信,就一定有别的办法,所以这封信等她回到京城,依然会使用。
对此舒兰熏只能表示抱歉,拍了拍沈逸兴的肩膀安慰道。
“反过来想也是好事,起码能判断出来,谁是真心与你交好的,而且……京城如今应该也很不好过。”
舒兰熏的一句话,就能把沈逸兴安慰好。
沈逸兴认同的点头。
“那倒也是,那些逃荒的人应该已经到京城了吧。”
舒兰熏更加能清楚京城普通人的生活。
叹了口气闲聊道。
“其实不止逃荒者,这些年京城的年景也不好,粮食已经比五年前长了好几翻了。”
看着沈逸兴的表情,就知道当时身为世子的他,没有注意到这些‘小事’。
或者说注意到这些变化了,不过对于出手就能打赏8两银子的富家公子来说。
涨了几文钱的物价,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哎,在京城的时候,你可能不觉得,涨十几文甚至几十文的粮价有什么,可是对于大部分的贫苦百姓,这几十文钱就能难倒一家人。
本来京城就已经是在强撑着了,如今又涌进这么多的逃荒者,怕是要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