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几乎是同时发生的,先是听到下课铃声的悠扬,接着我就“哈!”地深吸一口气惊醒地抬起伏在课桌上的脑袋。
啊啊、原来是做梦。太好了呢。刚睡醒就下课什么的其实蛮幸福的。不过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扶着额头拿抽纸擦了一下上面的冷汗。手臂下面压着的RB史课本、一个段落的笔记写了一部分中断了,一根长线在断掉的字句上延伸向右。应该就是写这个句子的时候睡着的吧。
嘛、这种情况经常会有的。像是上课打瞌睡听着听着一不小心就睡着,结果醒来的时候懵着一张脸在想“诶?我刚刚有睡觉?”之类的。
第四节下课就证明现在是12:35AM,黑板上用粉笔写下的那个段落的句子也像是刚写完没多久。根据是这个句子是黑板上所有字迹的最后一句。而且居然没被老师叫醒。嗯、我12:30的时候肯定还一脸认真地听课。至少。
不过短短五分钟居然能做一个那么冗长的梦啊,五分钟连深度睡眠都进入不了吧?我的小脑能这么活跃,而且内容那么诡异,搞不好是个天才也说不定。俗话不是说“时代的天才多半脑子有病”吗?嗯嗯、人类的未来果然要靠我了呢。
但猎奇的梦如果其实是有人安排的话可就大事不妙了,因为不管怎么想,会安排这个梦的人都是个智障。对对、就是在说某个人哦。
总之,America的神秘局子,要发现我可得趁现在哦,不然的话就要被RB抢先了呢。哎呀,不对,我的才华还是奉先给祖国好了。说这句话绝对是因为我爱国哦,才不是觉得Trump当选的America喜欢吃枣药丸什么的。
顺带一提,说这句话没关系的哦,根据是我只是觉得它们爱吃枣子做成的药丸而已。嗯嗯、而且资本主义这么自由,就算被误解了也不会因为说了这句话就对我下黑手的。
再说了,不是有一种说法是“如果去摸一个男人的头,他会很生气的。”吗?你看、怒搓他的头发都没关系。所以没关系没关系的啦。
“呐——鸢尾,你要一起来吗?”
啊啦?村下柿子同学站在教室门口、一只手扶着教室门回头看我。刚刚陷进自我思想的高潮里没注意听诶,大概是在问“要不要一起吃午餐”什么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不行呢。
我举起右手到胸前摇晃着。
“谢谢。不用了。”
“这样哦,是在等雾月同学吗?”
“嗯呐。真的很对不起,村下同学。”
我坐在课桌上,低下头,双手合十地举过头顶表达自己的歉意。跟汐音不同班真是很困扰啊。
村下闭上眼睛说出“知道了知道了,没关系。那、我走了哦。”后走出去,摇晃着对我道别。
“拜拜。”
做出同样的姿势回应她之后环顾了一遍教室。已经走了快一半人,我到底发呆妄想了多久啊。
嘛、我也站起来向教室门外走去。要是留在那里的话,会因为越来越少人而被后走的人问“要不要一起?”的。实在会让人很困扰呀。
呐呐、会不会和汐音刚好巧遇什么的?我走出去的时候她也刚好进来,然后两个人头撞在一起,疼地捂着脑袋眯起眼睛说“好痛呀”什么的。
哼哼、心情愉悦起来,走路的姿势也显得很得意了呐。手臂一摇一摇的,小步起跳着向前。
“前辈。”
转身站在教室门口边的墙上,没有和汐音想象中的巧遇,反倒是有后辈从后面叫了我,根据是被喊了“前辈”。
“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