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勉定定低望着她,却没有松手。
“好啦,好啦,我就算摸过头了,那也是因为你身材好嘛,多摸几下。这种事,你们男人又不吃亏。”
“你还摸过谁?”段勉答非所问。
陆鹿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将手抽回来,顺势戳戳他的胸,笑的灿烂:“恭喜,你是第一人。”
段勉神色不经意放缓,重新执绳,身体没再后缩了,略略朝前倾,语气冰冷吐词:“说。”
“心情不好,不想说。”陆鹿扭过头,望着黑漆漆的长街。
远远有狗叫,还有更夫打梆的声音。
段勉没作声,夜色如此漆黑,以他的眼力还是看清她半边脸红通通的,冷风刮的。
夹紧了马腹,带带僵绳,座驾的速度徒然提高。
陆鹿返身紧紧抓着他的斗篷,嘀咕:“好冷!”
“很快到家。”
“哦。”
得得的跑马声打破夜街的冷寂,两人谁也不说话,各怀心事。
一刻钟的样子,段勉将马勒停在一座高墙黑瓦之下。
不等陆鹿往下缩,段勉箍着她的细腰一跃而下。
“喂,你?”
妈的,又吃豆腐!
陆鹿刚想给他一拳,墙内有大狼狗的叫声传来,急忙捂嘴。
听到段勉轻轻闷笑,陆鹿拿手肘撞他。
“又逞强。”段勉淡淡嗤笑。
“我,我自己走。”
“哦,不送。”段勉根本不挽留,轻轻松松拽着马头回走。
陆鹿望一眼陆府的高墙大院,又歪头看一眼不远处紧闭的侧门。
还得求助段勉。
“喂,段勉,回来。”她小声喊。
段勉没回头,将马牵在树影下,拴牢,刚要回头。陆鹿就小碎步冲过来,喘吁吁道:“哎,做事要有始有终嘛。这半途而废的风格可不像段将军你哦……嗳?”
他把马拴好了?难道是……
段勉忽然当着她面笑开了,挑眉问:“你就这么笃定我能升职将军?”
六年后,赫赫有名的紫衣将军,不是吃素的!
陆鹿腹诽一句,嘻嘻笑:“没错,在乡庄时我跟个游方僧学了点相面皮毛,夜观天象,假以时日,段世子定是齐国威震敌境的紫……段小将军。”
好险,差点说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