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陈铮的钱,还真算得上是被大风刮来的……
“二伯,那些你就不用操心了,等养好了伤,咱也不去干苦力活了,我有个事情请你帮忙。”
陈远一怔,下意识问:“什么事?”
现在陈铮还不想挑明,含糊答道:“总之不是坏事。”
他的打算,是让二伯过去新宅那边当个门房。
那么大的宅子,平时没个人照料打理不行,陈远最为合适不过。就算举家住进去都好,二伯母下厨,堂弟陈艺也能做事,饮食起居,便都解决了。
当然,得让陈远把腿养好再说。
上午去玄云观时,陈铮曾想过让陈稚平回来,不再当道童了。
但终是没有开口。
一来:陈稚平在道观过得很好;
二来:王道长虽然是个半桶水,但陈稚平跟着他,倒是能学到些本事的;
三来:陈稚平做道童,真得很适合他的脾性。
说来说去,他已经长大成人了,既然有相关天赋,便该一展所长,而不是永远跟在陈铮的屁股后面当个一无是处的跟屁虫。
所以陈铮打消了叫陈稚平回来的念头,而是准备让二伯过来帮忙。
正说着,院子一阵嘈杂声,似乎有客人来了。
陈远感到奇怪,自家小门小户的,哪会有什么客人拜访?
随着脚步声,进来的却是旁支管事五叔。
其先是关心地问候了两句,随即对陈铮道:“陈铮,你回来了,有贵人正找你。”
“贵人?”
陈铮眉头一挑,想到了什么,便与二伯告辞。
二伯母正在下厨做饭,要留陈铮吃呢,但看见这般阵仗,不敢开口了,便殷勤地送出门去,目送背影,感叹道:“铮哥儿现在,看起来是发了。”
转头去叫儿子陈艺:“阿艺,你以后要跟你三哥多走动,多亲近些。咱虽然没甚本事,但帮忙跑跑腿,总是可以的。”
心底始终存着几分疑惑:短短时日,陈铮究竟是怎么发的?
却说陈铮跟着走,来到五叔家里,进入厅堂,抬头一看,是个“熟人”。
那位九叔。
五叔和九叔,虽然都是“叔”,也都是“管事”,但一个嫡系,一个旁支,地位立刻相差得十万八千里了,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
坐在上首的九叔淡然道:“老五,你且去忙。”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