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辰没有转回身看贝丽,只是嘴角冷漠而略带讥诮地一扬,“你喝多了,好好休息。”
“joe,我没有醉,我很清醒。”贝丽确实很清醒,几瓶红酒而已,对于她这种久经名利场的交际名星算得了什么。
“可是我觉得你醉了。”话落,林彦辰用力甩开贝丽的手然后大步就要离开。
“joe,别走,我喜欢你。”贝丽从床上腾坐起来,深情款款道,“我不奢望你也喜欢我,但是,就一晚,你陪我一晚可以吗?”
林彦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没有回头,脸上更加没有任何表情。可心里却深深喟叹,他珍视的离他而去,他不喜欢的却蜂拥而至,这个世界还真是荒谬。
贝丽看到林彦辰停下来,下床一个箭步冲到林彦辰身后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后背,“彦辰,只要你留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留下来吧。”
低头看了一眼贝丽箍在自己腰上的双手,林彦辰冷笑一声,既然云芸背弃了他,离开了他,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像个傻瓜一样折磨自己,他在盼望什么,又在等待什么,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他这样痛苦,她又看得到么?
转身,林彦辰精准地攫住了贝丽的双唇,吻,犹如狂风暴雨,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和怜惜。
贝丽有丝措手不及,但当她意识到林彦辰是在吻自己时,她便主动地迎合着林彦辰,任林彦辰霸道而疯狂地蹂躏着她的双唇,虽然林彦辰的吻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情,但是,只要林彦辰愿意碰她,她便心满意足了。
林彦辰像野兽般啃咬着贝丽的双唇,此刻,他把贝丽当成了云芸,他想惩罚她,狠狠地惩罚她对他的背叛,重重地惩罚她的绝然离去。
贝丽承受着林彦辰的啃咬,当林彦辰双齿重重的咬破了她的红唇时,她再也忍受不住“啊”地叫出了声。
听到贝丽的求饶,林彦辰倏地清醒过来,他一把推开贴在自己怀里的贝丽,目光森冷犹如利刃,脸阴沉的像是暴风雨就要来临,字字冰凉道,“不要叫我彦辰,这个名字不是你可以叫的。”
话落,林彦辰转身毫不犹如地离开,心里的痛却再一次排山倒海而来。他做不到,让他去碰别的女人,甚至把别的女人当成云芸,他真的做不到。
什么叫刻骨铭心,什么叫在劫难逃。这一世,注定云芸已经刻入了他的血脉,注定了云芸是他一生都逃不过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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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个人住的公寓,这是林彦辰名下的另外一套公寓。这里,没有色彩,没有温度,更加没有家的味道。这里,没有关于云芸的任何的回忆,也没有任何她的味道存在过。这里,只是林彦辰想要逃脱掉云芸身影笼罩的一间空荡而寂寞的屋子。
洗完澡,林彦辰来到书桌前看公司第二季度的财物报表,当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时,他前眼出现的是云芸工作时专注而认真的清丽面庞,她的工作总是那么完美,堪称百里挑一,绝无错处可寻。
低头抚额,林彦辰揉了揉眉心,屏蔽掉脑海里和云芸有关的一切然后开始认真的审查财物报表。
凭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对数字天生的记忆力,林彦辰很快发现公司第二季度的财物报表和第一季度的财物情况有些细节上的出入,虽然数额不是很大,但是对于像华盛国际这样的大型跨国企业来说,不太的出入却可能是某个子公司或某个领域存在重大的财物问题。
很快,林彦辰调出了第一季度的财物报表做对比,又把所有子公司的财物状况做了逐一地分析和对比,几个小时后,林彦辰发现,出了问题的居然是才收购了半年的原来的蔡氏食品集团。因为蔡氏食品只是华盛的一个副业,而原本这个副业也只是为了帮云芸要回孩子的抚养权和监护权而对许逸辉进行打击的产物,所以林彦辰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和注意力在蔡氏集团上,蔡氏一直是由公司另外的董事在打理。但从第一季度的财物报表来看,蔡氏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可从第二季度的财物报表来看,好像蔡氏已经独立出去,它的财物状况并不再受整个华盛集团的控制。
两个多月前,许逸辉,蔡氏独立,云芸,经过简单的联想之后,林彦辰心里开始涌起剧烈的兴奋和激动,但是,一种强烈的不安也同时升起。
林彦辰没有时间再胡思乱想,他必须弄明白一切真相,在真相被揭晓之前,他必须冷静,必须镇定。很快,林彦辰便吩咐属下立马去查原蔡氏食品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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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市哥伦比亚和康奈尔长老会医院,云芸正在陪着林震宏做康复训练,林震宏已经能在仪器的辅助下进行缓慢地行走了。
“林老先生,我用了三年时间都不能让您站起来,可是在这短短的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您居然能恢复的如此理想,真的是出乎意料,太出乎意料了。”林震宏的主治医生在一旁惊呼道,“只能说这是发生在您身上的一个奇迹。”
“其实我自己也不敢想像,如果不是感觉到我自己的脚真的是在走路,我也不会相信这是个事实。”林震宏也相当惊讶道,无限赞许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云芸,“丫头,你真的就是一个预言家,看到没有,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了。”
云芸的笑容灿若阳光,明媚动人,“老爷子,您小心,别太激动了,好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