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才色艺俱佳的伎子的位置,当初盖贺楼跟布置的时候就预留了出来。
分别在贺楼东南北三栋楼的西侧雅阁。雅阁里布置得跟世家公侯富贵人家小娘子的闺房似的。
珠帘秀额,红床绣被,四壁挂山水名画,绿绸窗帘,古玩摆设,一应俱全。
想要见到她们的客人,须有一定的身份,没身份起码还得持有贺楼的贵宾卡,也就是起码在贺楼消费了千贯以上。
这几个伎子由掌事姑姑安排客人。姑姑将客人领至门外,由伎子隔着珠帘打量一番。
如果不中意,可以闭门谢客,如果中意,才有机会登堂入室。
一楼的酒阁填词、粉壁题诗、高谈阔论之类的雅事也是登门入室的渠道之一,端看伎子们的爱好,如果客人因为诗词言论被邀请上楼,那就是分文不取。
贺楼还倒贴一波酒菜送上楼。
于是短短一个月,贺楼就已经成了汴京首屈一指的文人雅士聚集盛地。
“卖艺不卖身可不是就偷不着么!”
关羽长不太理解这种心思,他自己反正媳妇就是好,就是合口味,就是舒坦。
咿咿呀呀歌舞琵琶古琴再喝个一嘴渣渣的茶,欣赏不来。
“管他们偷不偷的,话反正说前头了,她们要是愿意我们也不拦着,出门右拐再不是贺楼人而已。”
李冬儿跟赵匡胤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是纠结了一下的,后来像李师师这种都活成了原樊楼的传奇。
只是她根上并不是这个年代的人,让人去做这个事情,总有一种逼良为倡的感觉。
即使此倡不同彼娼。
所以这事,她就说了个头,其他的让真正的本地土著去办,她埋头做个鸵鸟。
原樊楼,可谓是北宋东京老中少三代青年的终极梦想。
是一个超大型的产业链,衣食住行歌舞酒水娱乐通通齐活。
现在贺楼绝对已经成了开封最大的酒楼。无论是规模大小、华丽程度就已经把其他酒楼比下去了。
把艺伎补全了,则可称天下第一。
等其他各色商业汇集过来,就是正儿八经的一条龙不夜天了。
“三郎说,贺楼的日收是别人家好几倍多了。算他还有点良心,挣到钱了,这个月的钱总算是给了。”
关羽长愤愤说道。
“老爷,夫人,吕老师求见。胡老管家把他安排在倒座房了。老爷夫人见不见?”
小喜子在屋外说道。
李冬儿闻言看了看刻漏,好像还没到下课的时间。
这是老师带头翘课?可学生也没回来啊。
“去看看?”
李冬儿问道。
“好。”
关羽长没意见。
到了书房门口,胡老管家正侯着,李冬儿见天阴着,又看到门口搬出来刷洗干净备用的炭盆,也就顺嘴交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