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墙上!”云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否则盛启不需要这么骚包,这么招摇的展示自己的强悍!
“是!”墨夜看到这一剑,也知道战局怕是有变,当即带云菱前往城墙!
而当云菱站在城墙上时,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盛启此刻的心情——凝重!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却也有一股强大的求存意念!
“查一查发生什么事,我要马上知道!”云菱凝声下令,她的心在这一刻却是非常的平静。
“是!”墨夜即刻安排,但他本人不曾离开云菱半步。因为他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云菱!这不仅是盛启的叮嘱,更是他此时必须要做的事情!
城墙上的风拂过云菱的脸,她凝视着这一柄冲天的剑,心中只有一句话:无论如何,我都会与你同在!
而那时候,在九曲山之中,无数寺庙里闭关的老和尚,或者老道士都出关了。他们都做着同一件事,那就是跃上寺里最高的地方,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洛州方向!
至于灵山之上,那灵清上师一双眸沉凝而下,他当即起身去找了邪先生。而后者在那一刻,处于对外浑然不觉的呆愣之中!
直到灵清上师几番叫唤之后,邪先生才缓缓回神,一双跳动着诡异火苗的眸中,布满着震骇!
“灵清上师,这厉王的命格,恐怕是谁也压不住了。”邪先生的额头,不自觉的躺下汗水。
“邪先生,你当知道一旦他冲开一切,那么你等五人的背叛,将会被其处以难以想象的极刑。即便是死了,也不得安宁!尤其是他能将魔剑修炼到这等程度,只怕真能借此冲开桎梏,从而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他的残暴!”灵清上师一盆水泼下。
邪先生瞬间清醒过来,他缓缓咽下唾沫,也知道这一条路他只能是一抹眼,黑到底了。只是心中的震骇,久久无法平静而已。
“何况当年他死,属魂飞魄散。厉王不是,也不可能是。”灵清上师定下最后一剂强心丸。
邪先生缓缓点头:“上师所言不错,如今天下英杰群起,各国均有不凡才俊。就算历了轮回道,恐怕也四分五裂不成原魂。”
“原本天下局早有所定,一切变数只在云菱此女。但前朝有云;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灵清上师缓缓说着,一双晶亮的眸忽明忽灭,没有人知道他在筹谋着什么。
就算是呆在一旁的邪先生,也一直猜不出这位灵山寺的上师,到底意欲何为……
这头不再多说,那头盛启在一柄惊天而出后,直接毁灭了大齐的主帐!且以主帐为中心的方圆十数里,全部都化成一片灰烬!
那时死在这一剑下的大齐将士,没有上千,也有数百!
这只是一人之力,只是一剑之力!如斯惊人!
那一刻大齐的将士都傻掉了,他们心中只有一种怀疑——这还是人么?这不可能是人吧?这就是神了吧?
“洛州军听令,随本王杀!”盛启却在那一剑后,扬声傲然道!
那时候除了长风等知道内情的,有谁知道盛启是要撤退呢?有说知道他是要带着洛州军逃呢?
没有人!
只怕这时候就算是有人这么告诉大齐军,告诉领兵而来的秋清风,也不会有人相信盛启是在退而不是另有后手!因为盛启的气势太强大,这时候就算他直接带兵去跟秋清风绝杀,后者也绝对不会觉得意外!
“是!”而回应盛启的,亦是全体洛州军排山倒海般的喝声!那气势如虹,那吼声震山岳!
中,犹如议论耀眼的明月,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只见盛启上了马,而随着他策马。前头的大齐军自动退让闪开,四面八方的洛州军朝他汇聚!
他就像是草原里的狼王,带着身后的狼崽子们,大摇大摆的走过草原,大摇大摆的虐入羊群之中。他们将肥羊斩杀,将肥羊扛走,而他自睥睨的领着儿郎们,大摇大摆的走回领地!
而被他掠夺的大齐军营,就像是羊群的领地,这一刻所有的羊都不敢反抗。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狼王在糟践完他们之后,大摇大摆的离去!他们不敢上前阻拦,因为都吓破了胆,更坚决的认定自己不是狼的对手!
洛州军,就这样完整的从大齐的军营里撤离!甚至连伤兵都被带上,没有一个拉下的。全部被盛启带走了,而大齐的将士无一人上前阻拦!
当洛州军远离了大齐军营,大齐的将士们还犹如在梦中。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又是一场震骇人心的噩梦。如今梦还未醒,他们大约该接着去睡觉才对。
四处狼藉的营帐,血腥浓重的现场,尸首横呈的地面,所有的一切又如此真实的告诉他们,这一切不是梦!
秋清风带兵赶来时,盛启已经带着洛州军离开了大齐军营。
他看到的是眼神一片呆滞的大齐将士,还有成片成片狼藉的大齐营帐。这些无一不昭示着,方才这里有一场虐杀。
看清楚了!不是大战,而是虐杀。完完全全是洛州的兵马,一面倒的杀大齐的将士!
这一场战事,无论盛启最后是否脱困。他的强横,都因此而再添一笔浓厚的色彩!
以十五万军,闯入敌营百万大军营地!伤敌八成!杀敌三成!这等战绩,天下仅此一例!前无古人,而后也将无来者!这是无法超越的强悍,注定载入史册!
就连盛启这个策划者,在最初也不知道战局的最终结果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