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跑了好几家医院,得出的结果全都和钟医生宣布的一样。
夏奈奈觉得自己真的是特别特别苦B,一个半月前她结束了为期一年的实习期,在大片优秀的应届生中脱颖而出,升为国民银行总部的正式一员,却在同一天收到医院的绝症通知书。
她用了一个礼拜接受了这个事实,辞掉工作,回忆了这22年人生的辛苦奋斗史,她发奋工作,节衣缩食,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分钱来用,结果却被告知活不过一个月?
夏奈奈对这个世界了无牵挂,关系好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她不想惹人伤心,所以谁都没说,就计划坐吃等死,顺便在死前好好潇洒一把。
B市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夏奈奈卖了房子后立马成了小富婆,开始了这一个月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也就出现了调戏大神段寒之的那一幕。
捂脸……那个高冷面瘫一掷千金的霸气御姐绝壁不是自己啊……
话说,大神日理万机,应该不会找她报仇吧?再说了,她一辈子也就去了这么一次夜店,想找她也没地方找去啊。
夏奈奈稍稍放下了心,吸溜了碗泡面,噼里啪啦算起账来。
全身家当两百五,明早退房还能拿回押金五百五,租个房子要两千,万幸信用卡里还能刷出一万,终于不用担心去天桥底下和拉二胡的算命瞎子抢地盘了。
得赶紧找个工作,像她这种大学刚毕业的在B市只能找个月薪三千的。
卖掉的房子一平方八万,一共一百平,想要买回来的话就算不吃不喝也要两百二十年。
夏奈奈放下纸笔,思考着要不要去第一人民医院先杀了那个不负责任的钟医生然后再跳楼自杀。
看看外面漆黑的夜空,夏奈奈瘫倒在-床-上,她打算先放过钟医生,暂且留他一条小命。
胡思乱想间,她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手机却响了。
夏奈奈有气无力,闭着眼接起来:“谁啊?”
“是我。”话筒对面传来温柔的声音,带着责备,“怎么回事?一个多月也联系不上你,听说你辞了国民银行的工作?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打电话的人是夏奈奈的大学学长,两人感情很好,当年自己出那事时没少让他帮忙,她也没什么家人,一直把他当兄长对待。
人家毕业后短短三年就在B市站稳了脚,拥有自己的集团公司,据说即将上市,夏奈奈是真心为他高兴。
“学长啊……”夏奈奈有些不好意思,隐去了段寒之的部分把来龙去脉和顾淮北说了一通,“我爸妈要知道我把房子都败了,铁定得抽飞我。”
顾淮北没想到这一个多月夏奈奈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叹了口气,安慰道,“其实这是件好事,花钱消灾,你不是很健康的么?活着就好……”顿了顿,又接道:“你又不愿来我公司,也不能没工作,这样,我给我姐打声招呼,他们那儿正缺人……”
“谢谢,那我等你消息。”
顾淮北又安慰了她几句,让她早点休息就结束了这次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