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赵槿失笑,倒没反驳,“确实开心,他本身不就是个乐趣吗?”
“陆将军外出公干,也是时候该回来了吧,少了这么一个人,殿下是不是也觉得这阵子安静了许多?”
赵槿不以为意,一句话堵了回去,“是以往太过聒噪了。”
“……”
她回了里屋换了身宫装,一袭长裙拖地,略施粉黛,人也变得端庄沉稳起来。
“走吧,今日还未去给母后请安。”
“是。”
主仆二人到门口时,却见裴浔站在那和护卫说着什么。
傍晚的风吹起他的发丝,就连他蹙眉的样子落在她眼中都显得格外好看。
她缓步上前,护卫低头行礼:“公主万福。”
裴浔侧目,抿唇不语。
这一神情,赵槿竟读出了一丝委屈。
她明知故问道:“都在这做什么呢?”
护卫应道:“裴郎君欲出门一趟,可他并没有殿下您的手令,属下不敢擅自做主。”
她自然知道。
谁叫裴浔油盐不进,总不肯从了她。
如今只是一场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知道了。”
她心情甚好的多问了一句:“正巧本宫要出门,不如送你一程?”
裴浔也没让她失望,果真是一如既往的油盐不进,“不敢劳烦公主,草民自行即可。”
“……”赵槿当面被驳了面子也不恼,嘴角勾起一丝浅淡弧度,皮笑肉不笑道:“本宫偏要送!”
狂妄至极的语气,仿佛他要是再敢说个‘不’字,她就立马翻脸了。
裴浔站了会儿,眉心微微舒展:“恭敬不如从命。”
富丽堂皇的车驾早已停在府外,方梨欲伸手扶她,却被她屏退。
赵槿的目光望向裴浔,意思很明显了,“还要本宫教你吗?”
她明目张胆的为难,盛气凌人的态度,仿佛她所给予的都是恩赐,却没人敢说个‘不’字,裴浔仅顿了一瞬,便立即垂腕放在她面前,将她扶上马车。
他坐在马车外,可赵槿又不乐意了,淡漠嗓音穿过车帘,“车内这么大,你非要挤外头去,莫非是觉得自己的身份实在卑贱,只配坐那儿?”
一众下人纷纷低头,生怕殃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