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看他!”裴昭气的原地跳脚,指着裴浔的背影道。
“行了,忍忍吧。”裴将军没好气的冲他道,他揉按着额头,看上去似乎也被弄得心力交瘁。
“是啊,忍忍吧……”裴溯始终盯着那个方向看,眼中晦暗不明,意有所指道:“反正这十几年都忍过来了。”
……
黄昏已至,天边红霞高高挂起,天地间都被晕染成金黄色,美得不似人间。
公主府里的郎君们都围在赵槿寝殿外,不想离去,又不敢上前。
只因他们前不久才被陆酌言给狠狠骂了一顿,警告他们莫要靠近殿下。
但这里的哪个不是人精,他们心知陆酌言对殿下的心意,以为这样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吗?
他们是被殿下带回府的,要走自然也要殿下开口才行。
他们想的很清楚,反正入了公主府,也没什么名声了,倒不如抓住眼下的机会,没准能攀上高枝。
毕竟那个裴浔不也是沾了殿下的光才得以与他父亲一同训练裴家军吗?
一群人站在廊檐下观望,却见陆酌言进进出出,每次手里还拿着不同的东西,也不知是想做什么。
陆酌言以为裴浔走了以后,赵槿便能待他如从前一般,是以他每时每刻都在她眼前晃荡,就想多露几次面,让她想起他的好来。
“殿下,这是小厨房特意为您做的糕点,您快尝尝。”
赵槿‘嗯’了声,执笔的手却并未放下。
“殿下,属下近几日学做了个纸鸢,今日天气正好,不若出去松快松快?”
赵槿没理,她正画到关键处,不容她分心。
“殿下……”
终于,一笔勾勒完成。
赵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作,她许久未作画,生怕自己的手生疏了。还好还好,还算完成了。
这幅画她完全是跟着感觉走,下笔时也不知自己要画什么。
只是……
她死死盯着这幅画卷,里面的人越看越熟悉,有种画里的人仿佛活了过来的真实感。
他的眉眼,鼻梁,微微勾起的嘴角,温柔又缱绻,这是一张英姿秀气的脸,她太熟悉了。
慌乱之下,她连忙将纸揉成团,丢到角落里去。
正欲上前的陆酌言愣了愣,望向角落里那团宣纸,眸光微动,不知在想什么。
“陆酌言。”再看过去时,赵槿已恢复了自然的神态,她伸了伸腰,慢悠悠地绕过桌案往前走,边走边道:“你好歹是个武将,你不想着练好功夫,跑来讨好本宫作甚?”
陆酌言被说的一怔,还未开口,就听她继续道:“你的双手是用来拿刀拿剑的,而不是做这些无聊之事,即便现在国泰民安,无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