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帝听爱女讲述,略有所思,直到最后,问道:&ldo;祁宁呢,你与他同行,却没有提到他。&rdo;
昭阳本不想把她和祁宁之间的事早早地坦白,可这是早晚的事,她不想逃避,直截了当道:
&ldo;我喜欢祁宁,像母上喜欢父后一样。&rdo;
熙帝嗯了一声,慢条斯理道:&ldo;你小时候读书,不喜欢国子监的老师,母上就不让国子监掌教博士做你的老师。你喜欢看书,母上命翰林院遍查藏书阁拟定书册,扩充藏书。你想学政务,母上就教你批阅奏章你是母上的心头肉,母上总希望事事顺遂你的心意。&rdo;
&ldo;昭阳知道。&rdo;
熙帝又接着道:&ldo;你有心上人,母上很高兴。可这个人却是祁宁母上并非不明事理的人,也知晓长辈之间的恩怨不该牵连到你们。可昭阳啊,母上也是个寻常人&rdo;
&ldo;昭阳知道,昭阳与他之间的事不急,慢慢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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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皇城,不比外头总有三三两两的声音,连禁卫军的脚步声都是极轻的。
只睡了两个时辰,祁宁就清醒了过来,摸着夜色轻手轻脚地进入未央宫,再靠近长乐殿却没有那么容易,四周处处是隐卫,不休不眠守着。
祁宁睡不着,不到白天也见不着昭阳,站了一个时辰后,并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绕远路从南面的宫殿折回,正巧撞到一幕。
衣裳被剥尽的男人躺在地面上,而坐在他身上的男人却衣裳整齐,一只手正从裤子掏出什么,而另外一只手,映着月光正探入到身下男人的下半身的后面。
祁宁抚了抚衣袖,坐在墙头,夜色中视物绝佳的他很快看出这俩人正是虞绛和姚岚。
姚岚手不停地抚摸着虞绛,哄着他:&ldo;乖,放松些,不要把腿合得这么拢。&rdo;
虞绛咬着嘴唇,哭泣地说道:&ldo;你别碰我了,陛下已经回来了。你再这样,再这样&rdo;
姚岚转而握到他腿间的硬物,听到身下人抽泣的更厉害,整个人颤抖得也更厉害,手心里越来越湿腻腻,嬉笑着道:&ldo;你也喜欢的不是么?你看,这里都已经这样了。&rdo;
虞绛觉得很难看,依照梁国的礼制,他是女帝陛下的人,万万不可与旁人发生关系。他听说过,从前熙帝储在后宫的侍君,因耐不住寂寞,与宫女发生关系,后被发现后赐死。而他如今与姚岚这又是何等罪孽?
&ldo;陛下虽然待你好,可她从不碰你,你有什么可愧疚的?&rdo;姚岚不停地动着手,&ldo;舒服么?要我用力些,还是轻些&rdo;
虞绛已经被弄得浑身无力,撩拨得情难自禁,细细密密的汗水不断地从额头渗出,瘦弱的后背低着冰凉的地面却还觉得太热,认命般地吐出一句话:&ldo;左右我是早该死之人若非受陛下怜悯入宫现如今随你都随你&rdo;
姚岚还是笑,动作略显粗暴进入,神情却很平静,手下的拨弄也没有停止,半是笑,半是认真地道:&ldo;你不会死的。&rdo;
虞绛的嗓音已经带了哭腔,似乎很痛苦,又似乎隐隐地被引出从未有过的愉悦:&ldo;死罪这是死罪&rdo;
&ldo;说你是小呆子,还真是小呆子。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才会被定为死罪。陛下还要拿我们做幌子呢,怎么会因这件事被定为死罪。难道仅仅因为这是丑事?你以为陛下会在乎?只要没人揭发,即便陛下知道,也会当做不知道。你可懂?&rdo;
虞绛不懂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出身卑微,若论价值,他定当是毫无价值的,故而哭着道:&ldo;你何必这般捉弄于我何必&rdo;
&ldo;捉弄?&rdo;姚岚忽地狠狠地咬了咬眼前的一枚樱红,&ldo;捉弄人需要把自己搭进去么?哪个捉弄人以自己的身价性命为代价?&rdo;
&ldo;你‐‐&rdo;虞绛最后没说出什么话来,滚烫的液体忽地一股股射入他的深处,身体一阵失控的痉挛后,受不住失去意识。
姚岚行事也算谨慎,两人又是同在一处宫殿,互相毗邻,屏退了下人,在里面做起这些事又有哪个知道。其实昭阳回来,他本该收敛,谁料想,虞绛自从见过女帝后便羞愧地想死,正巧被他撞见,才有了这收不住的一出。
祁宁面无表情地揉了揉额角,不动神色地回了东宫。此事若昭阳知道,恐怕吃惊不已,连他都感到惊讶。离开帝都的这段时候,他倒是没有注意这两位的动静。一方面姚氏既然送子入宫,便是做好支持昭阳的打算,势必不会做出不利昭阳的事。另一方面,姚岚若要得到想要的,唯一的途径便是令昭阳生下长子,亦或者长女才有可能。而昭阳秋巡并未带他,被留在帝都的姚岚不值得费心留心。
短暂的惊讶后就是欣喜,有了这个意外的把柄,剔除两人不过是迟早的事。
若姚岚行事循规蹈矩,祁宁还得考虑埋个什么坑让姚岚跳,眼下姚岚自己给自己埋了个坟,他便只需等昭阳点头。
于是,当初被东宫的太子殿下嫉狠得咬牙切齿的虞绛,从此看起来就不那么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