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易回到家的时候,刚要掏出钥匙开门,门就被轻轻的打开了,陈小涛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进门要轻手轻脚的,脸上笑得意味深长。
“你在我家搞什么鬼啊?”杜易推开他,立马被客厅里的景象震住了。
表象是:男女两人**的抱在一起不断的翻滚着。
眼见不一定为实。
事实是,两人战的正酣,心无旁骛,根本没在乎客厅有观赏者。
因为在人间不能随意使用法术,只能是最纯粹的比武,一开始两人还有招式可言,白鹤晾翅,黑虎掏心,还有模有样的,时间长了没分出胜负,都急了,就把本形的本xing露出来了,扑、抓、咬,打的一团糟,但两人倒是越打越过瘾。
玄安九,因为是玄狐族,从小就被教育无论何时何处都要保持派头,与其他生灵要远近有度,别说打架了,就连吵架都没有,唯一让他觉得有趣的事就是惹孔月影生气,看着孔月影在母亲面前替他煞有介事的遮掩,他心里就有做了坏事却没被发现的过瘾感觉。现在好,遇到雪三这么个冤家,几句话没有就动上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雪三呢,几百年在始祖庙里,除了只有声音不露面的始祖,就是端庄贤淑的姑姑,别说打架、吵架了,连对话的机会都很少,多数时间都是在自言自语,打架这机会对她来说,很难说几百年才能有一遇,遇到了,不容错过。
就这俩的心态,这一架打上了,不到jing疲力尽是不会罢休了。
玄安九把雪三压了沙发上,张口就要去咬她的肩膀。雪三用一个胳膊挡了,另一只手来掐玄安九的脖子,待他把嘴一张,就两个胳膊合力把他掀到了地上,然后迅速的压到他的身上。两人就这么来回翻滚的咬着。
打到后来,累的忘了打架的初衷,就剩下了打架的形式,你掀我一下,我压你一下,要是两只狐狸,你会认为它们在亲密的嬉戏,但是作为人形,这些动作暧昧过了头。
杜易和陈小涛正坐了酒柜前的高脚凳上,磕着瓜子看的津津有味。
“有岛国动作片的风范,就是前奏太长了,怎么还没开始扒衣服。”
“前奏都累趴下了,我看今天是进不了正题了。”
“我才发现,你家家风很开明啊,这是你表妹被压了男人身下啊。你无动于衷?”
“我表妹,奥------,女大不由娘嘛,更不会由我这个表哥了,看,现在是新郎被她压了身下。”
“这男的叫新郎?”
“在我摄影室照婚纱照的新郎呗,没见还穿着燕尾服呢。”
“那新娘呢?”
“还在摄影室呢。”
“奥---”陈小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这么**呢,我明白了,你表妹的前任要结婚,凑巧在你的摄影室拍婚纱照,你们就一起去抢亲,你拦住新娘,你表妹扯来新郎,然后就要在这生米煮成熟饭,让他们结不成婚。哎呀,不够兄弟啊,抢亲这么拽的戏码,怎么能不叫上我。”
“你以为娱乐圈的八卦啊,”杜易拍拍手上的瓜子皮,“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雪三就拽着新郎跑了,我进门时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陪你看了这么长时间的动作片前奏。”
玄安九来人间的时间长,打的酣时顾不上听二人的对话,此时听着他二人的对话,看着被压在身下气喘吁吁的雪三,身上不自在起来,两只按在雪三肩上的手似乎着火了,火势很快,全身似乎都烧起来了,是不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一翻身他躺在地毯上,静静的赶走心中的魔。
雪三看他样子,以为他认输了,很得意的拍拍他的头。
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次抓的很轻,立刻就把她的手仍开了,似乎她的手烫人。
雪三不服,明明打输了,还敢拽,偏要伸手要拍他的头。
玄安九转头定定的看着她,眼里似乎要冒火了。
“要比瞪眼吗?”雪三也把眼睛睁的更大,回蹬着他。
“无聊。”玄安九不再看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客厅太小,他左右转了转眼睛,就全收入了眼底,径直走到两个磕着瓜子白看演出的人面前。“无聊。”
杜易和陈小涛都悄悄的使劲坐直了腰板,暗暗的赞叹:雪三的眼光真不错啊,怪不得直接动抢的呢。
虽然在刚才的打斗中,发型乱成了一窝草,燕尾服变得跟拖把布差不多,但脏乱差的外表正好赶上现在的颓废流行趋势,要是脸上加点胡茬,那就是男人装封面上的混血型男模特。
“你俩发什么呆啊?”雪三研究似乎长在了高凳上的两人。
“雪三妹妹,你俩累了吧,不如到沙发上歇歇,我帮你们调杯鸡尾酒。”陈小涛嘴上说着,腰上却没放松。
杜易眼神致意陈小涛,看来咱俩在乎的一样,坐沙发,好主意啊。
陈小涛致意回复,大长腿,先天所得,咱们后天难追,上策就是避免正面战,采取迂回还能少受点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