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葭&ldo;噗呲&rdo;笑出声了,待安卿转向她时,方才收敛‐‐好吧,其实是个悲伤的故事。
&ldo;就为这点事儿,你夜不归宿,喝了一夜酒?&rdo;
&ldo;当然不是!&rdo;
林莲葭险些脱下鞋子,甩她一脸!
&ldo;我只是快死了,准备在死前把没做的事情都做一遍,酗酒看起来不错,我摆在了第一个,仅此而已。&rdo;安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似她口中那个&ldo;将死之人&rdo;并不是她一般。
&ldo;嗯,&rdo;莲葭并不反驳,反而道,&ldo;去医馆还是回你家?&rdo;
&ldo;……你才有病!&rdo;安卿反骂一句,&ldo;是去边疆,三个月前吧我军派兵象征性地在边境意思一下,表示一下我们的存在感的时候,先锋军覆灭,第二日整支部队就像从不曾在边境驻扎过一般,人间蒸发了。&rdo;
&ldo;这与你何干?&rdo;莲葭问,&ldo;你是吏部尚书,又不是兵部尚书,总不能叫你上战场打仗吧?&rdo;
&ldo;来,上战场打仗,上战场打仗,来多念几遍&rdo;
林莲葭依言,终于在第六遍的时候念出了&ldo;上仗场打战&rdo;并顺利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二人打闹了好一阵子,安卿突然停了下来,笑意渐渐淡去,良久方才说道:&ldo;我的确不是兵部尚书,可是阿左哥却是,这次边境想来不是那般简单,约莫是敌方来了个厉害的国师……竟将我们安插进去的探子都揪了个干净,哪有这么厉害的人!&rdo;
&ldo;那你也不用……&rdo;
&ldo;怎么不用?!&rdo;安卿到底是醉了,平日的她哪里会说这般许多,酒劲一上来,说话全不凭脑子,&ldo;朝中能打仗的那般多,怎的就挑上了阿左哥,找他换人,就说要么就让沈洛去。沈洛去了死了,莲儿还不杀了我?!我倒不如自己收拾收拾行李,监军也倒是不错,正好去会会那个强的不像个人的国师。&rdo;
说完,竟一脑袋摔在桌上,睡死过去。
莲葭叹了口气,轻轻在安卿头上拍了几下,想要安慰又找不到安慰的话来,心里哽得有些难受。想起左威锐,莲葭凭空便多了几分血性,笑意浮现在脸上,叹道:&ldo;战便战罢,战死沙场了,不还有马革可以裹身么,怕什么!&rdo;
这时候,也不知道安卿是听见没听见,竟模模糊糊咕哝了一句,莲葭听完脸色剧变,骂道:&ldo;你给老娘活着回来,听到没有?小心死了骨头被狼叼走!&rdo;
安卿终于不再作声,沉沉睡去。
安卿刚刚说的是:&ldo;如果我回不来,下一批前往之人定有沈洛!&rdo;
五日后,兵部尚书左威锐点齐兵马,奔赴大车王朝与陈国的边境,安卿作为监军,亦随往。
私底下,安卿也找沈洛了解过了,这场战事的确是大车王朝有错在先,但也不过是小规模战事,不抢东西不杀人,只是在某个边境城邦卷起一场扬沙。陈国是边境上的一个小国,两个国家时不时便来这么一场,就像是人睡着了突然的肌肉抽搐一样,两个国家不过就是想表达&ldo;啊,你看啊,我还没死,活得好好的&rdo;类似于这种意思。这种活动,已经在两个国家之间如同密语般存在了上百年。
可是这次,听说陈国来了一个甚是厉害的国师,原本陈国夹在大车与狄戎之间,活的那叫一个艰难!可如今那位国师来了,竟将强悍的草原民族赶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