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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正在这时，北面原平方向，传来一阵激烈的枪炮声。他向枪响的地方看了一眼又说：&ldo;这么好的地方很快就会被日本强盗践踏了，我等军人，不为国家效力，如何能对起列祖列宗，如何能对得起我们的民族?&rdo;

军长的话，虽是自言自语，却对随从、对部下起到了不小的激励作用。

他们来到忻口，已是十点钟。军参谋长介绍说：&ldo;忻口是个较大的村落，有3000多口人，位于忻县北50华里处。&rdo;

郝军长来到一处制高点，举起望远镜看着。同蒲铁路从村子中央穿过，村子北面为红土高岭，岭北的云中河在忻口的北面拐了一个大弯，汇人滹沱河，滹沱河在灵山脚下向东流去。这样忻口便被夹在红土岭与灵山之间，形成了一处易守难攻的天然屏障。

这时54师师长刘家骐走近军长的身边报告说：&ldo;这里是南北通道，河东侧又是我军与友军的结合部，据职下判断敌人将会把这里作为突击地段。因此，职下将323团配置在这里，并配属一个防炮连。&rdo;

军长十分称赞刘师长的部署，并强调说：&ldo;战斗打响以后，你们一定要用火力封锁前面的桥梁，不使敌人通过，必要时可将桥梁炸毁。另外，一定要同友军联系好，同他们密切配合，协同作战，千万保证结合部的安全。&rdo;

离开忻口，郝军长一行顺着山路向西而行。在界河铺村，军长又一次看中了这里的险要地形。接着他们又来到云中河阵地，郝军长看着眼前的河水问：&ldo;河水有多深，可以徒步过河吗?&rdo;

刘师长答道：&ldo;这条河平时水量极小，今年的雨较多，所以水量比往年大得多，据实地测量，最深处不及1米，因此步兵可以涉水而过，河水对敌人坦克也不会有多大阻碍。&rdo;

&ldo;家骐，看来云中河南岸的滩头阵地需要加强。北岸我军的前沿阵地也很重要。&rdo;

&ldo;是的。&rdo;刘师长表示赞同，并向随行的161旅旅长孔繁瀛说：&ldo;你指示各团，在河南岸与山麓之间较宽阔的地段，构筑两道防御阵地，加强抵抗敌人渡河攻击的力量。&rdo;

孔旅长说声&ldo;是&rdo;，转身而去。

从烽火台下山，山下便是南怀化村。他们没有进村，便要去河岸阵地。刘师长赶上军长说：&ldo;军长太劳累了，昨晚去忻县开会，晚上也没有休息好，今天又来视察阵地，是不是进村喝点水，稍事休息一下?&rdo;

郝军长深情地说：&ldo;家骐，不是我不劳累，也不是我不想休息，我们是中央阵地，形势严峻，刻不容缓呀!&rdo;

刘师长还要说什么，但他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他们来到阵地，见到士兵们正在挖着战壕。前沿的第一道工事和第二道工事已接近完工，看着这些工事，郝军长的脸上布满了阴云。他指指点点地对刘师长说：&ldo;家骐，你以为这些工事如何?&rdo;

刘师长的脸一下红了。他叫来这里的团长说：&ldo;为什么不把这些工事覆盖起来，这样能经得起敌人炮火的轰击吗?&rdo;

见师长批评，团长也涨红着脸说：&ldo;这里的木材太少了，我们已经砍光了附近的树木，工事还是掩盖不了。&rdo;

郝军长有些生气，但他还是用平和的口气说：&ldo;你们再想想办法，可以向附近的老百姓

征用一些材料，要不就用钱买，总之工事必须坚固，否则难以坚守!&rdo;

团长们回答着：&ldo;是!&rdo;

时近中午，刘师长说：&ldo;郝军长，时间不早，咱们到师部就餐吧，余下的阵地，下午再看好不好?&rdo;

郝梦龄抬头看看天，又看看手表，正好是11时50分。他十分认真地说：&ldo;还不到中午，咱们由此过河，再到北岸看看。&rdo;

他们翻身上马，沿河岸向东北急驰，在官庄村过了公路桥，来到下王庄。郝军长下马之后用望远镜仔细察看了周围的地势，然后对324团团长说：&ldo;此处阵地十分重要，你们一定要坚决守住，没有命令不得撤退。我拟调炮兵一部支援你们作战。一旦发现敌情，立即报告。&rdo;

161旅孔旅长见军长放心不下的神态，忙说：&ldo;军长请放心，刘师长决定让职下在这里直接指挥，职下一定遵照军长的指示，完成作战任务。&rdo;

阵地视察结束，时近下午2时，郝军长晕晕腾腾在马上走着，脸色非常苍白。刘师长在他身边说了几句什么，他也没有听清楚，跟在刘家骐的身后，慢慢腾腾向忻口村走去。

（5）坂垣换将

忻口对面的河道边到处长满了灌木荒草，灌木丛密密扎扎的，足有一人多深，河道的水湾里几处青蛙不时地呜叫着。几个穿便装的日本人，弓着身子，偷偷地钻进灌木丛中，他们透过荒草正在窥视着中国军队的阵地。看了一阵子，他们又换个地方继续侦察。太阳快要落山时，他们来到一处丛林，坐在地上一边吃着罐头、饼干之类的食品，一边谈天道地地扯起来。

那个大头鬼子说：&ldo;三浦君，你是和八路军打过交道的人，你以为八路军作战的特点是什么?&rdo;

三浦旅团长曾在平型关败于的手下，提起八路军他怒火中烧，气冲斗牛，愤愤骂着：&ldo;八路军军人的不是，偷偷地干活!&rdo;

那个大头鬼子出手在三浦脸上抽个耳光，骂着：&ldo;八格牙鲁，回答我的问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