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舞曲不知道什么开始喧嚣地播放起来,到处都是男男女女的客人们的吵闹与欢笑,然而这一切却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两个人。
空气静谧得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良久以后,峯岸渚才听到自己面前的男人说道,“连着两次撞到了我的面前,峯岸君,我很难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接近我了。”
他们一个站在台子上,一个站在下面。峯岸渚说话的时候还得微微低头,才能正常和人交谈,“我觉得你应该把主宾语互换一下才对。不是我撞到你面前,而是你们总是要出现在我的跟前。”
“我向这家酒吧的老板问过了,他和我说,你是刚来这里工作的。”在闪烁的灯光照耀下,太宰的眼神明明灭灭,“前两天明明从来没有在后台逛过的你,偏偏在昨天晚上去了一趟,偏偏还遇到了我。”
他上前一步:“你觉得我还会信这是巧合吗?”
“所以你想干什么?”
太宰的双手撑在台子的边缘,明明他正处在稍矮的地方,是需要仰头看人的一方,可气势上却犹如在居高临下一般。他一把抓住峯岸渚的脖领,把人拽到与自己视线相平的地方,“既然这么想接近我的话,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用在酒吧里工作了,跟在我的身边。”
*
峯岸渚在被酒吧录用的第四天被开除了,这应该是在他所有的打工经验当中,持续时间最短的一次打工了。只不过换而代之的,他得到了另外一个薪酬更高的工资。
去给人当保姆。
虽然名头上有些不好听,但是太宰治给他的工资实在是太高了,都已经是他当dj的三倍了。
峯岸渚可耻地心动了。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所期望的结果。
当天晚上峯岸渚就被太宰要求,跟着去了他郊外的别墅。太宰的家并不像大多人想象的那样,佣人管家有一堆,走个两三步就能看到有人在弯腰鞠躬。相反的,这里虽然很大,却基本上看不到人的影子。
峯岸渚是后来才知道的,太宰其实并不喜欢有太多人在自己家里来来回回的。平时打扫也只是让人隔两三天来一次,收拾完就离开,至于管家厨师之类的人,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他很喜欢太宰别墅的装修风格,简约又不失时尚,特别符合他对自己未来的家的畅想。客厅里还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
峯岸渚站在那儿,多看了几眼。
“那是产自奥地利的贝森朵夫,几几年的我忘了,反正是把你卖了也换不回来人家的一只腿的。”太宰懒散的声音在他身后的响起,“建议你离它远一点,省得你毛手毛脚把我的钢琴碰到了。”
峯岸渚惊讶地看向他:“你还会弹钢琴?”
“不。”太宰的神情颇为严肃,“就是拿回来供着的,当个摆设用。”
“……”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