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觉得她是真的敢干呀。
不过这也是好事,万一真的让她折腾成了呢,那也是一笔收入。
“就算这辣酱有人买,可这辣酱的法子,人不一定会教你。”
“我没打算自己学,这辣酱既然是从黄庄那边拿来的,就算开厂子,也该归到黄庄去。”
秦母惊讶得半天合不上嘴,“那你捣鼓这半天,为的是啥?”
“让黄庄的乡亲们,跟咱们大河村的乡亲一样能赚钱,我就高兴。”
秦母听罢直咋舌,她想不到是这个原因,她也想不明白。
回屋看到秦父的时候,她把这事儿跟秦父说了。
她就没见过这样的人,有钱不自己赚,把钱往外推。
秦父听了之后,沉默半晌才说道:“老三媳妇是个做大事的人。”
是不是做大事她不晓得,一想到钱让别人赚,秦母心里就难受。
“老三媳妇怎么想的,感情忙活这么大半天,都是为别人忙活?”
“这不是好事嘛,咱们农民从地里刨食,这辈子过得有多苦呀。
咱们办个月饼厂,乡亲们的日子能好起来,黄庄要是能开厂,那边的人肯定能过上好日子,多好的事儿。”
“事儿是好事,可你想呀,她白白把这么一个厂子让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眼红。
这回她帮了黄庄,还有附近的村子呢,要是帮不了他们,是不是得遭人恨?”
“你就别想这么多了,这是好事,让她放手去做。”
“我也没想拦着,我就跟你说一嘴。
你说说老三媳妇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咱们怎么就没想过,要把辣酱卖出去?”
“啥叫聪明人,做成别人想不到的事儿,那就叫聪明人。
昨天老大来找我说了,他这次去恒市,遇上老三媳妇的熟人,还跟人吵了一架。
听说老三媳妇她爹,也就是咱们那亲家是个走资派。
老三媳妇这生意经一套一套的,估计就是从亲家那里学来的。”
秦母想到沈家夫妇被下方农场的事,担心道:“老三媳妇还打算办厂,不会有事吧?”
“能有啥事,办厂的事是公社批下来的,就算有人找麻烦,那也不能用这个来说事。”
秦母放心下来,“没事儿就好。”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
秦母心里惦记着沈安念的事儿,又惦记着知青们说举报的事儿,睡得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