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姐姐呢?”萧蕴龄语气微微嘲讽,“不是良人的话,她怎么可以。”
许谨阳无从反驳,他不愿正视内心的卑劣,只苍白地解释:“她不一样。”
萧蕴龄扯动嘴角,她叹息一声,“你劝我又有何用,你不如去劝说沈策,他才是我们开始和结束的主导者。”
许谨阳落后她半步,他又一次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知道萧蕴龄看不见,他停留的时间比任何一次更长。
骑装勾勒少女纤秾合度的身形,她生了一副昳艳的模样,令他初见时误会她轻浮肤浅,可实际她如被圈养的鸟雀般弱小可怜。
沈策近些年在京中备受诟病,但是父亲曾说过此子前途不可限量,他知道女子于婚嫁一事的慎重,沈策是世俗意义上的良人,他劝说萧蕴龄离开沈策,无疑是令她错失一段姻缘。
不绝人之欢的警示令他心中纠结。
可她并不倾心沈策,她所求不过是一位能够护她爱她的丈夫,他踌躇片刻,红着脸道:“沈世子性情高傲,只要郡主另有选择,他必然不会纠缠心有所属的女子,其实我……”
萧蕴龄安抚白马的动作逐渐停下,风轻送少年清朗的声音,在树叶婆娑中,她似乎能听到他紧张的呼吸。
她等候许谨阳将那句话说出。
她没有注意到在几步开外,训练有素的战马踏地无声,高坐在马背上的男人目光落在她发红的耳垂上,没有了耳珰的遮掩,少女娇羞无所遁形。
“许公子。”他出声打断了害羞迟疑的许谨阳,对面那两人慌张地转身看过来,仿佛做了亏心事。
几日未见,他身上的气息更加深沉,萧蕴龄一见到沈策,便忍不住想起那天夜里的情形,他恍若实质的目光令她下意识退后一步。
许谨阳以为她害怕,他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如同上一次一般。
他虽有些缺点,但他是个正义之士。
沈策轻笑一声,他掠过莫名其妙的许谨阳,不容抗拒的目光看着他的金丝雀:“该离开了”
萧蕴龄一时进退维谷,她为难地看了一样许谨阳,轻声道:“我走了。”
她翻身上马,许谨阳忽视着沈策的注视,上前替她调马蹬,手掌托着靴子穿过银色蹬环,直到她身形稳定才放开。
萧蕴龄松了口气,在他的目光下策马前行。
许谨阳惆怅地看着萧蕴龄妥协地回到沈策身边,她说得没错,沈策位高权重,他掌控着开始与结束。
他忽然气馁自己的年少,只能看着萧蕴龄被带走。
她拥有漂亮的羽毛,应该纵情山林,而不是被囚于金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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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拘谨地捧着糕点盒子,“你给我买的吗?”
沈策闭目养神,他不冷不热道:“吴百山买的。”
“我最近一直在等你。”萧蕴龄净手后,试探着靠近她,“我以为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