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党早怀疑信亲王了,他这两年大把大把花银子,在朝中收买官员,还养着一大批文人学士,这钱从哪来的?还有,作为王府家将的孙宗旺不在京城待着,他跑到偏远的地方当守备干嘛去了?
太子党抓住不放,一方面想弄死吕天溢,除掉他们最忌惮的当朝名将。另一方面想搞掉信亲王势力,防止他和端亲王联手。
孙宗旺看着王引,心中发怵,这家伙绝对不是来帮自己的,他一定带着阴谋而来。
“孙大人,别来无恙!”王引拱手说。
“王指挥使,咱们又见面了!我已经收到兵部督促剿灭白莲教的事情了,这几天就出兵!”
王引笑道:“那好,明天我为大人送行,祝你马到成功!”
孙宗旺一愣,他说:“我没说明天出兵,我是说这几天内出兵!”
“孙大人,如果再耽搁下去,白莲教的人就跑了!趁他们还在本地,应该马上出兵才是!我已经派了锦衣卫暗中查找,今晚就能得到他们的线索!”王引面带笑容,却让人感觉笑里藏刀。
孙宗旺没法了,他不能再拖了,只得点点头答应了。
韩子霄得知王引来了,他十分高兴,立马安排吕天溢准备作战。
“将军,孙宗旺被逼着剿灭白莲教,王引也来了,你看如何办?”
吕天溢道:“白莲教主力不在我们这里,而在正平州,我们今晚就得偷袭他们,捣了他们的巢穴,引诱他们到我们州来!”
韩子霄大喜,马上调集手下精兵,让吕天溢奇袭正平州。白莲教首领鲁水法正好也在这里,他坐在鹰眼山弥勒洞里,和几大舵主议事呢。
“如今又开春了,兄弟们还要加把劲,咱们劫富济贫的生意去年做的不错,今年可以在收成上再多进账些!”
下面几大舵主哈哈大笑,端起碗来开怀畅饮。
忽然有人来报:“教主,不好了,咱们牛家舵被官兵给端了,死伤无数!”
“什么?我的舵被端了?哪个狗娘养的干的?”大胡子男人咣当将碗砸了,跳起来叫道。
“他们打的旗帜是孙宗旺!”这报信地说。
鲁水法大怒,他背着手整了整头上的黑色头巾说:“我们没惹他们,他们倒来惹我们了!”
鲁水法喝道:“弟兄们,立刻召集所有人马,前往修远州,我要会会那孙宗旺!”
鲁水法善于行军打仗,早早地在修远州前往落花县的鲶鱼关埋下伏兵。王引消息灵通,他的下属探知消息密保给他,这个人竟然不和孙宗旺说。
孙宗旺收拾兵马,叹口气只得启程。
王引身穿曳撒,腰里佩着短剑,看着孙宗旺说:“祝守备大人旗开得胜!”
孙宗旺坐在马上,拱了拱手便下令出发。这人只是在王府做些看家护院的事,哪里打过仗?
他骑着马,晃着脑袋,心想自己转一圈就当完成任务了。
大军行走到中午时分,孙宗旺传令说:“过了前面的鲶鱼关就停下,埋锅做饭!”
这些人无精打采,个个冻得打哆嗦,就像一群扫地出门的乞丐。
到了鲶鱼关,孙宗旺抬头看看,这关隘口如同一张鲶鱼嘴,再往里面走变得狭窄起来。孙宗旺心中暗想:“这里不是个好地方,打仗想必最怕遇见这了。幸好白莲教的人乃乌合之众,否则在这里设下伏兵我们就完蛋了!”
正想着,后面一群人杀来,他们推出独轮车,上面堆满了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