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下,再也没有睡意,双手紧扣着,互相回忆以前的往事。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眼睛里带着忧郁,不怎么爱说话,却让我很心动。”
“没觉得自己有多好,反正不喜欢和人打交道!”韩子霄说。
“你那个时候有些戾气,让人看了害怕,不敢靠近。虽然不发火,但是拉着脸,很少见你笑。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因为你眼睛很暖,很亮……”白沐雪回忆着,咯咯笑了出来。
“你偷偷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当时就心想,这女孩子看起来知书达理,肯定是装的。你那风情万种的眼睛出卖了你,我就知道你是个野马!”韩子霄在她耳边说。
白沐雪打了他一下道:“谁是野马啊!你见过我野吗?我虽然不像柳水墨那样娇羞羞的,可也是很文雅的!”
韩子霄趴她耳朵上说:“我说的是在床上!”
白沐雪笑着翻身趴在他上面,将脸贴在他胸脯上。
两人说笑着,慢慢睡着了。外面天亮了,山洞口有一束微弱的光洒来,韩子霄早醒了,白沐雪还枕着他胳膊熟睡。
他望着洞口,坚信会有人来救他们的。
没多久,白沐雪也醒了,她呆呆地坐起来,痴痴望着洞口。韩子霄搂住她,她靠在他肩膀上。
“饿不饿?”他问。
“还好!”白沐雪说。
“咱们得想办法生火,这样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洞里没有木柴啊!”
韩子霄想了想,他站起来,拖着腿慢慢走到洞口。他用力推了推,怎么都推不开。他只好回去,重新坐到白沐雪身边,绝望地说:“确实什么也没有!”
白沐雪抬起脸问:“箭伤还疼吗?”
韩子霄道:“有一点,我怕长期得不到药,伤口会化脓!”
白沐雪一惊,她说:“该死,我竟然忘了你伤口会化脓了!快,让我看看!”她解开韩子霄的衣服,虽然看不清楚,可用手摸了摸伤口,感觉粘粘的,似乎是要恶化的征兆。
白沐雪毫不犹豫,张开嘴爬了上去,韩子霄忙说:“不要,脏!”白沐雪顾不得许多,给他大口大口吸着,将淤血吸了出来。
韩子霄只觉得她的小嘴湿热滑腻,两个薄唇儿像鲶鱼嘴似的,在胳膊上蠕动。
他心扑通扑通跳着,有种想扑倒她的欲望。
过了许久,白沐雪才停住,撕开自己的帕腹给他缠上。接着,又脱掉他裤子,将他大腿上的伤口也吸干净了,给他包扎好。
韩子霄手摸着她的嘴,捏了捏,哽咽了下。
白沐雪抓住他手腕,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她有些累了,闭上眼睛,躺在他怀里,感觉很安全。
“子霄,我在你怀里死去,没有任何遗憾了!”她手放在他手中,被他紧紧拥抱着。
韩子霄没有说一句话,悄悄擦了擦泪。
中午时分,卢朝阳来找韩子霄。
他问柳水墨:“英亲王殿下不在?”
柳水墨说:“我正想找你呢,昨个晚上他和白沐雪都没有来!是不是又去了那个眷山?”
卢朝阳点点头,韩子霄和白沐雪两人喜欢游山观水,保不准又去眷山享受二人世界了。
他道:“那我在等等吧!”
柳水墨想了想说:“卢大人,有件事我觉得奇怪,不知当说不当说?”
卢朝阳一愣,他道:“娘娘请说,我又不是外人!”
柳水墨道:“昨个王妃梁梦绮病了,派丫鬟前来报信,出于礼节雪儿就去王府看她了。我因为和梁梦绮有过节就没去。你去王府打探下,子霄和雪儿会不会在王府?是不是梁梦绮真的病得快死了?”
卢朝阳想了想,转身就走。
柳水墨忙叫住他说:“要是梁梦绮真的病重快死了,好歹给我说一声,我做妾室的去看她一眼!只是她当初要杀我,我真不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