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御赐蟒袍臣从来没敢穿过,一直供奉在家中!臣还回来的时候好好的,不知道为何会有两个洞?”他看着于双喜问:“于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于双喜一脸呆萌,他茫然地说:“胡大人问咱家?”
胡克基气急败坏地说:“我交给你的时候好好的,现在怎么有两个洞?”
“天地良心啊,你给咱家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大人为何这样说?”于双喜无辜地看着皇上,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彰明皇帝扯住蟒袍扔到地上,喝道:“你是说他在门口接过你的蟒袍,给你剪了两个洞不成?他为何这样做?”
“是啊,老奴没必要这样做啊!胡大人,是不是你自己剪的?如果是,赶快给皇上请罪吧!你跟皇上多大仇啊,竟然毁坏御赐蟒袍?”于双喜伸着脑袋,添油加醋地说。
胡克基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何总有人陷害他?他咣当咣当用头使劲捣地,将脑袋磕出血来,边磕头边哭诉说:“皇上待臣恩重如山,臣怎能仇恨皇上?昨个臣犯了错,皇后要杀臣,是皇上开恩从轻处分,此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臣今日奉还蟒袍玉带,也是心怀感恩,怎能故意将御赐之物铰烂泄愤?此中必有冤情,还请皇上明察!”
“启奏皇上,冠玉侯邵泽威求见!”一个小太监跪在门口传话。
彰明皇帝脸色稍稍缓和了下,传旨道:“宣!”
邵泽威解下佩剑,趋步进入宫内,叩头请安道:“臣叩见皇上!”
“平身吧!有事?”
邵泽威起来说:“我母亲这两日气血不足,需要些鹿茸滋补身子,府中没有了,想跟皇上讨要一些!”
彰明帝捋须道:“又不是外人,你还跟舅舅客气什么?以后家里缺什么,只管来拿,不必奏报!”随后他对身边大太监说:“程得忠,去太医院传旨,将最好的鹿茸拿上一百斤,给乐康公主府送去!”
“奴才遵旨!”程得忠应声而去。
邵泽威看了看地上的蟒袍,又瞅瞅胡克基,低声问:“怎么回事,你为何将蟒袍扔到地上?”
“朕赏赐给他的蟒袍,他竟然铰烂了!你看看上面两个洞,他还不承认!”彰明帝道。
邵泽威抱拳说:“这肯定不是胡大人干的,应该是他儿子弄的!”
胡克基一愣,奇怪地看着他,这和他儿子有什么关系。
彰明帝也不解地问:“这话什么意思?”
邵泽威说:“胡大人的儿子胡心宝,经常晚上穿着皇上赐的蟒袍逛妓院,这事谁不知道?!”
彰明帝眼睛几乎凸出来了,他嘴上的胡子抽动着,皱纹拧在一起,牙齿咯咯响。
胡克基叫道:“邵泽威,你为何诬陷我?皇上,我儿子虽然经常逛窑子,可他绝对没有穿过御赐蟒袍!这蟒袍是赐给臣的,臣尚且不敢穿,怎么会纵容犬子穿?又怎能让他穿着御赐之服逛窑子?臣纵有天胆,也不会愚蠢之极啊!”
邵泽威冷冷一笑,拱手道:“舅舅,万艳楼的老鸨子和妓女都可以作证!胡大人儿子胡心宝时常三更去、五更回,身穿蟒袍、手拿珍珠,好不气派!因为他是亲军府大都督的儿子,朝中竟无一人敢对您说!”
“你……”胡克基此刻才知道,他被联手做局陷害了。从太子、皇后、韩子霄、白沐雪、于双喜,再到面前的邵泽威,他们联合起来要弄死自己。就连端亲王和太师都怀疑他不忠,对他也疏远了。
想到这里,胡克基胸口剧烈疼痛,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彰明帝哼一声,冷冷地说:“来人,拿下了,交锦衣卫审理!”
锦衣卫指挥使王引是太子心腹,皇上这样安排,已经说明胡克基必死无疑了。只是皇上不想亲自杀人,因为他是“仁君”,杀人的活扔给太子干就行了。天下人都知道太子与端亲王不和,胡克基被杀,那绝对不关皇上的事。当然,太子也不需要亲自动手,王引会找到各种证据证明胡克基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