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呢?”
听出高曜语气着急,阮颜回头看了看,确认没人跟上来,“我跟傅廷洲在一起,难不成我还得当他面接吗?”
高曜也谈起正事,“你让我帮忙查的事,我查了,我跟你说,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出傅廷洲生母的身份,你猜他母亲是谁?”
阮颜皱眉,“谁啊?”
“上一代乐坛歌后,宋安娅,出道即巅峰,不过仅维持三年就因为未婚生子事件遭到公司雪藏,事业尽毁,听说生下孩子后就患上严重的抑郁症,到美国治疗三个月又回国,结果就出事了。”
阮颜诧异,傅廷洲的母亲竟然是宋安娅?
宋安娅红的时候她还没出生,除了父母辈的人会知道她,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乐坛还有过这么一位前辈。
而她知道宋安娅,只因为年少时无意间从书店听到她的一首歌,《重生》,歌词里表达的意境相当压抑,但也充满希望。
这是她生前最后一首代表作。
宋安娅于死于九二年车祸事故,警方公布事故原因为酒驾,她走的时候才二十八岁,相当年轻。
高曜继续说,“宋安娅是一九八八年十月产子,都对得上傅廷洲的出生年月,我能查的目前就这么多了。”
“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阮颜靠在墙上,回想到傅廷洲谈及他母亲时的神色,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母亲真是酒驾意外事故。
阮颜到附近打包两杯咖啡,返回酒店房间,抬头,蓦地看到傅廷洲站在走廊抽烟。
他将烟灰抖落在沙盘上,转头,视线落在她手上提着的咖啡,漫不经心笑,“还知道给我打包一份?”
阮颜笑盈盈地走上前,“那可不,心里想着傅先生,当然都有傅先生的一份。”
傅廷洲仰头,缓缓吐出烟雾,喉咙上下滚动时的性感,都万分迷人,“接电话去了?”
阮颜笑意一滞,也承认了,“是接朋友的电话了,可也不妨碍人家想喝咖啡。”
“男的女的?”
阮颜嗤笑,倾近他,“傅先生吃醋了?”
他垂眸看她,蓦地笑了,“是有点。”
“高曜,这个名字傅先生听说过吧。”
他停顿,眯眸,“蒂尔分部的副总?”
“是啊,我说辞职了嘛,他打电话慰问了一下,我坚决不回去了,决定要单干。”阮颜笑容明媚,话里真假参半。
傅廷洲将烟头碾灭在沙盘,伸手搂住她腰,往怀里带,“真单干?”
她明眸流转,顾盼生辉,“不然傅先生投资我?”
傅廷洲捏起她下巴,别有深意,“我可不做吃亏的交易。”
阮颜故作生气地推开她,“不信我是吧?”
“信。”他笑了笑,湿热的唇贴在她额头,嗓音低沉,“就看小阮能给我什么利益了。”
阮颜娇嗔,“傅先生对我都还有所隐瞒,真要谈利益,我又不完全了解傅先生,万一吃亏的是我,我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傅廷洲凝住她洁白无瑕的面庞,半刻,敛了笑,“难道小阮对我就没有隐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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