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忍不住剜了她一眼——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居然还不知死活,只晓得惦记男人。
“余娘子,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跟去府衙看看。”
许含章懒得跟她解释更多,懒洋洋道。
“那我们呢?”
宝珠扭过头来,问道。
“吃了饭再去。”
许含章微微一笑,“反正我们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是喝粥还是吃点心呢?”
“先喝粥吧。”
“还是先吃点心吧。”
“你们真是无情无义,黑心烂肝!都这个时候了,还吃得下饭!”
余氏闻言,恶狠狠的瞪了主仆俩一眼,随后急匆匆的跑开了。
“她会不会出事啊?”
吴老伯将食盒打开,把粥分了出来。
“不会的。”
许含章笃定的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
吃过饭,吴老伯又去寻找他的心灵伴侣了。
“娘子,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犯了事才逃回来的,一进府衙就会吓破胆?”
宝珠崇拜的望着许含章,边走边问。
“因为他们怎么看,怎么都是副夹着尾巴的狼狈样,只有在余娘子面前才敢耍威风。”
许含章淡然的说。
“我还有一事不明,娘子的口舌如此伶俐,为什么不和那老虔婆辩上几轮?以前我待过的内宅,夫人们姑娘们都喜欢耍嘴皮子,一句话能九转十八弯,藏了好多层意思。”
“那是她们闲得慌,自然要想法子消遣了。”
“哦,说来也是,她们除了绣花吃饭打下人,好像就没别的乐子了,只能你一句我一句的挤兑,想来也怪无趣的,远不如我们活得自在。”
“嗯。”
许含章含笑点头,然后双眼微眯,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宝珠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